但她那份爱答不理,并非是出於某种敌意,闻惜也能感觉得到,杨天晴应该不至於对她存有什么意见,而她也没有什么得罪过杨天晴的地方。
如果非要对此给出一个解释,那大概率只能是两人气场不合,双方都没有吸引彼此的特质,所以哪怕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通常都是礼貌性的客套,难以深交。
办公室里的窗户大开着,空气比外头要好上不少,坐在电脑前的女人穿了一身得体的浅灰色西装,同几年前一样,她还是留着那头标志性的咖啡色长卷发,喜欢抹颜色亮丽的口红,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和过去相比,并无太大的区别。
闻惜在沙发椅上坐下,杨天晴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笑颜温婉道:“几年没见,还是这么漂亮,虽然比念书那会儿瞧着成熟了些,但我方才见你进来,还是觉得你看上去像个大学生,就是脸色不怎么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闻惜正好有些口干舌燥,便将杯子里的水灌了一大半,说:“有一点,昨天淋了雨,感冒了。”
杨天晴在她对面坐下,闻言轻笑一声,说:“嘉禾昨天也淋了雨,但她常年练散打,身体素质好,倒是没感冒。现在看来,昨晚那顿饭她才吃到一半就说要去接她妹妹,之后又一直没回来,其实是去见了你吧?”
“她的确是要接她妹妹。”闻惜说,“我们只是凑巧碰见了。”
听她这话,杨天晴轻轻叹息,靠去了沙发椅背,说:“也是不容易,一晃都四年过去了,你们总算迎来了重逢,连我都有点感慨,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闻惜说:“我也替你们高兴。”
“其实我跟嘉禾也是前不久才联系上的。”杨天晴说,“那年她突然退了学,电话号码和微信什么的一夜之间全没了,怎么也找不着她人,我当时不还跑去淮大问过你么?没想到你也是一头雾水,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直到几个月前,我搬新家的时候在抽屉里翻出了她以前给我寄的东西,上面的地址是她叔叔家的,我就专程去了一趟,这才从她叔叔那里知道了她的新手机号,给她打了个电话。”
闻惜的鼻子堵得比之前更厉害了,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鼻音,她咳嗽两声道:“那你还挺用心,你要是不跑这一趟,兴许又要错过。”
“谁说不是呢?但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罢了。”杨天晴说,“前阵子公司情况不好,走了个合伙人,我一个人有点吃不消,想着嘉禾好歹是学经济的,以前家境也不错,我要是能找到她,说服她帮我一起经营公司,那不就多了个得力帮手?也是没料到我还真把她给找着了,现在你们也重归旧好,真是双喜临门。”
距离重逢到现在也才过了一晚,哪里来的重归旧好?闻惜对这话未作评价,只捧着水杯应了一声,简单附和了两句。
杨天晴能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没有继续谈论和方嘉禾有关的话题,而是说起了成韵的事,说到她们当年在学校是怎么认识,如今的感情又如何,并对闻惜和成韵的师徒关系表示十分意外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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