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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惜曾经为着自己的恶意揣测深深地感到羞愧和自责,她其实不是那种会把一个人往坏处想的性格。相反,她多数时候都会更记着一个人的好,而不是一个人的坏。

可杨天晴给她的感觉实在有些古怪,让闻惜连发作的机会都没有,而一旦她将心里的不舒服表现在了脸上或是行动上,杨天晴还会及时跟她道歉——哪怕她根本什么也没做。

那就更让闻惜处在了一种尴尬的境地里。

正如多年后见面的今天,除了谈及成韵的事,杨天晴几乎句句不离方嘉禾,眼见闻惜要走,还特地提出让方嘉禾送她一程。

仿佛方嘉禾送不送闻惜回家,得是靠她来安排的事。

闻惜从前心善,便是在意也不会过多往心里去,还会反思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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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会变的,这没什么好稀奇。”闻惜心下反感,但面子上还是保持了礼仪,尽量平静地问道,“还有别的话想说吗?没有的话就先这样吧,我要回家了。”

杨天晴端详着她,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多的话要说了,今天总归不合适,咱们下次慢慢儿聊。”

闻惜“嗯”了一声,径直朝门口走去,说道:“行,那就下次再聊,祝你们平川贸易蒸蒸日上,越做越好。”

杨天晴道:“谢谢,借你吉言了。”

两人互相道别,依旧是同往日一般的客气,闻惜握住门把手,正要推门而去,却听杨天晴又在此时叫住她道:“等一等,你难道就不好奇嘉禾这几年去哪儿了吗?”

闻惜脚步一顿,扭头瞧着她:“你想告诉我?”

杨天晴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也没有太想知道。”闻惜说,“就算是要知道她去了哪儿,也该是她本人来跟我说才对。”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杨天晴说,“我只是想着嘉禾那性子,你若问起,她多半没那么容易说得出口,如果你想听,我倒是可以替她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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