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嘉禾一定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失常,所以才会在昨天说她现在变得会凶人了,易怒易躁,脾气不好。
包括刚才也是,闻惜不过是想用疼痛来确认眼前的人和景是否真实,方嘉禾却以为她又暗自被什么影响了心情,於是忍着疼不说,想让她肆意宣泄。
她有在照顾闻惜的情绪,毕竟她一直都是那么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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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为什么要退学?”
一阵漫长的死寂之后,闻惜脑子一热,突然把这句数次想问,却又冲冲没问的话给问了出来。
方嘉禾显然对此毫无心理准备,一瞬脸色微变,来不及伪装,就此愣在了那里。
“你以前总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从我身边默默离开。”闻惜注视着她,缓声道,“我虽然早就习惯,但退学不是小事,何况那会儿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正是感情很好的时候,即便遇到了天大的事,你怎么也该跟我道个别再走不是吗?”
方嘉禾噤声须臾,埋下头去,避开了闻惜的视线,低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闻惜平复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处於冷静的状态,轻言细语道:“我不要听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退学,又为什么整整四年都不找我。这些事你不肯说,我就只能自己主动问,那你说还是不说?”
方嘉禾攥紧了掌心,神色间透出无声的挣扎,良久才答道:“其实我有找过你,但你换了新的手机号,微信也注销了,联络不上。”
闻惜本想回她一句“你难道就不知道跟别人打听打听?”,但旋即又想起方嘉禾在淮大那两年根本不认识别的人,她连班主任和辅导员的电话号码都没存,除了父母和杨天晴以及几个必要的联系人之外,她的微信好友里就只有闻惜一个,甚至与后来时常见面的赵晓楠也未加过好友。
总而言之,那两年的大学时光里,方嘉禾跟其他人没有半点来往,她只和闻惜交换过联系方式,也只和她一个人有过亲密的关系,其余人连有所接触的程度都谈不上。
所以在闻惜也更换了手机号和微信号的情况下,方嘉禾根本没有办法能联系上她。
但闻惜之所以会换掉手机号和微信号,一半原因是心灰意冷到不想再等方嘉禾了,想忘掉她开始新的生活。另一半原因则是她毕业后决定来沛阳市工作,换个当地的手机号会更便利,话费方面也要节省许多。
而有了新的手机号,闻惜顺势就注册了新的微信,自然就将原来的注销了。
但怎么说那也是毕业以后的事了,方嘉禾是大二走的,大三到大四这两年,闻惜的联系方式都没变,从方嘉禾刚才的话可以得出,她在后面两年没有找过闻惜,而是在闻惜来到沛阳市以后才有了要找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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