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惜抬起眼眸,看着她。
因为湿掉的话,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被迫”留下。
——她在心里这样回答。
“能别说这么多废话?”闻惜移开眼神,凑上前去,命令道,“你该吻我了。”
闻言,方嘉禾抬高了手,终於可以名正言顺地在此刻抱紧闻惜,垂首朝她吻去。
亲吻如同水滴,源源不断,绵长而密集。逐渐紊乱起来的呼吸声充斥在这里,快要不能被水声所遮蔽。
闻惜仰着头,被方嘉禾下意识地箍在了怀里,而她则紧扣着指尖,同样下意识地掐红了方嘉禾的后背。
方嘉禾并不介意她弄疼自己,甚至希望闻惜能够更加用力。
察觉到方嘉禾亲吻的力度有所加重,闻惜本想出言制止,却又被这个包含着入侵意味的吻堵住了话语。
等到一场缠绵的亲吻结束,闻惜在换气的间隙里忽然开口问道:“这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方嘉禾捧着她的脸,喘着气说:“当然有。”言毕静了静,又道,“但我会控制自己,尽量不要每天都想起你。”
闻惜说:“为什么?”
方嘉禾说:“因为每次想起你,都会很痛苦。”
“什么样的痛苦?”
“会让我产生自毁情绪的痛苦。”
闻惜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举高些许,用指腹摩挲着那些错杂交织的伤痕说:“这个?”
方嘉禾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想起我的代价,就是要伤害自己。”闻惜低语着,自嘲般地笑了笑,“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影响力。”
方嘉禾说:“一直都是。”
“所以这几年,你过得并不好。”闻惜说,“退学以后,去了哪个国家?”
方嘉禾面露犹豫,答道:“……刚开始去了越南,在那里待了两个多月,然后又回宁州待了三个月。”她似乎不是很想再说下去,但面对闻惜顷刻间诧异起来的目光,还是克制住压力继续说道,“后来又去了英国,还去了澳洲,最后飞了挪威,一直待到这次回国。”
这番不算长的话,叫闻惜越听越眉头深锁,脑子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地方?”闻惜不可置信道,“光是其他国家就去了四个,而且这期间你居然还回过宁州?”
宁州是方嘉禾的户籍所在地,在考入淮大以前,她一直都在宁州生活。
“……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回来一趟。”方嘉禾说,“其实退学这事,也不是我要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