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爱看话本子,不曾想你还看出来了大名堂”苏幸没有掩饰脸上的喜悦,用手捏了捏楚昕日益养胖的脸,笑着去了长孙府!
楚昕一头雾水,难道就因为“话本子”?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苏幸与长孙齐渊两人坐在亭子中,苏幸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二皇子的血是最关键的,那血一定有问题,可能是一种需要一定条件才能触发的毒素”
长孙齐渊一听便想明白了,这毒单独出现不是毒,和某些药材在一起也不会有毒,必然是皇上喝下之后触发了某些条件,才产生的毒素!
只是两人还未来得及做进一步的调查,皇宫的圣旨便到达了,此次云霁问斩适宜交由苏幸处理,并且苏幸是执刀人!
没错,苏幸是执刀人!今年可谓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前脚才看到一点希望,这就彻底扑灭了;
随后苏幸跪於朝堂殿外,顶着炎炎烈日,恳求皇上见他一面,皇上没等到,等到了二皇子;
“别费力气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二皇子用扇子挡住了炙热,居高临下的对着苏幸说着,“一切的退路我都封死了,如今京都老五走了,你哥哥也要死了,下一个你猜猜是谁?,是你的齐渊哥哥呢,还是你的夫人呢”
“五年前?十年前?还是更早?你就开始布局了?没有说错你将计划提前了”苏幸此时的脸色潮红,汗水一滴一滴的顺着发丝滑落到脸庞,最后吧嗒在地面上翻滚一会便了无痕迹;
“你猜到了又如何,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又何必在意时间的早晚?”二皇子此时是一点也不怕,这两天云崖子的丹药还真是管用,最好的便是嗜睡的功效极其有用啊;
“轮狠之人,你是我认识的里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人,用自己的血养毒”苏幸皱了皱眉,双膝跪地太久,如今已无法移动,裙边边缘已湿透,又被太阳烤干,如此反覆,让人很是难受;
“过奖了,你也不错,起码这么多年,你是我认识的里面唯一一个能看透我的人”二皇子弯腰给苏幸扇了扇风,“舒服吗?这炙阳下得到的一点凉风就可以救命,可是我在炙阳下的时候,只有嘲笑与白眼,就算有万般委屈又如何,还不是任人摆布,不过不要紧,一切都结束了”
苏幸就这样跪了三天,奈何仍旧没有见到皇上,楚昕坚持陪着跪了两天,长孙齐渊跑遍了朝臣也没有一点办法,此次皇上看来是铁了心要苏幸手刃云霁,至於为什么,众人稍稍一猜便知晓了,得罪了二皇子,这站队又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苏幸怎么回来的记不清了,只知道醒来全身疼痛,双腿更是肿胀不堪,膝盖全是血痂,痒疼痒疼的,楚昕靠在床沿边上拿着一块湿毛巾,下巴一点一点的,突然醒来;
“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点粥”楚昕将手里的毛巾一放便出去喊素月;
“什么时辰了?”苏幸半眯着眼睛,这一觉睡得太久了,眼睛都不适应光线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如今已是亥时了”楚昕摸了摸苏幸的头,“烧退了”
苏幸一算,距离云霁问斩还有不足半月:“齐渊呢?”
“他去天牢了”楚昕不说苏幸也知道去赶忙,只是如今知晓真相也没有用了;
这病来如山倒,那根绷着的弦终於断了,苏幸躺了三天,再次看着苏府院中的一切,才发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啊,秋老虎来势汹汹,也挡不住落叶的寒意;
第二天苏幸便去了天牢,也没人拦着,只是道了句:“苏大人,尽快哈,小的也很为难”就这样苏幸带着吃的与云霁隔着牢门互相对望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云霁优雅的吃着苏幸带来的食物,丝毫不像是天牢之人,到像是换了个地方吃饭一般;
“这藕不够脆,不如龙岩镇的”云霁边吃还边点评,“出来这么久,怕是我那些药材都发霉了”
“霉了就再晒一次,总能去了霉气”苏幸温柔的回应着云霁,就像寻常人家吃顿饭一般的自然;
“好了,吃饱了,回去吧”云霁放下筷子,轻轻抆拭了嘴角,将碗碟递给苏幸;
“嗯,我走了”苏幸没有多说其他的,转身提着食盒走了;
二皇子听闻下属来报两人在天牢的对话,平常的不像话,莫非她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