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跟踪陈谊,打扰了她和沈小姜的单独相处。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从陈谊接手“Venus”酒吧后,利用手上的权力,将陈和平安排去了菲律宾,并跟他约法三章,除非陈谊叫他,否则他不允许回国。
对外,他是个低调的生意人,对内,他要跟陈谊联合上演一出父慈女孝的大戏。
商会会长的选举,是南城商界一大盛世。
它的考察机制是很复杂的,不仅仅只看候选人的财力,还要参考诸多方面。
虽然现任会长白老爷子对选举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毕竟,最终结果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那些反对者,会因为候选人芝麻绿豆大的污点,集体去白老爷子那里讨说法。
说好听点,是讨说法,说难听点,就是想闹事,想换人。
如果事情闹大了,白老爷子也为难。
陈谊实在是太了解这一点了,所以,才费尽心思把陈和平包装好,送到菲律宾,用钱养着。
说到底,他已不再是陈谊的父亲,而是她的一个棋子。
照片落地的一瞬,陈和平吓得后退一步,脚后跟蹭到了沙发腿,又疼又麻。
“我听说,你好像要参加会......会长竞选。”陈和平脸上划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就变成了害怕。
当时还在菲律宾,陈和平得知女儿在竞选商会会长,立刻动了回国的心思,回来的本意,的确是想用父女这层关系要挟陈谊,然后在“Venus”酒吧谋个油水多的闲差,安享余生。
陈谊昨天晚上就看出了他图谋不轨。
“你听谁说的?”她语气轻蔑,眼神凶残,“说名字,我掘地三尺,也要拿人找出来,把嘴给缝起来。”
陈和平虽然不关心陈谊,但他了解自己的女儿,陈谊从来不随便开玩笑,说道即能做到。
“我......我猜的。”他眼神猥琐。
陈谊眯起狭长的凤眸,冷笑一声,“你倒是会猜,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你把我当向上爬的梯子啊!”陈和平的声音软了下来,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气势。
陈谊满眼不屑,“你有没有搞错,梯子?你也配?”
“我......”
不给陈和平说话的机会,陈谊扁扁嘴,“我不过是希望后方安稳,把你安排在国外,这个方式最简单,也最没有负罪感。”
“陈谊,我陈和平生在南城,长在南城,好歹也跟你父女一场,究竟犯了什么大罪,你让我一个人待在菲律宾,你对我公平吗,难道你是怕我回来了,告诉别人你虐待亲生父亲的事实?”陈和平说的时候,头上不断冒汗。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公平?”陈谊冷着一张脸,语速很慢,“我给你脸了,我怎么虐待你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跟我要钱,十次我给了九次,这就是虐待你了?陈和平,你也不用脚趾头想想,难道你对我公平吗?”
陈谊不是个喜欢翻旧帐的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她懒得提。
多年的委屈在心里翻涌成灾,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你以为,我还是十三年前的陈小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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