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辛勤的蜜蜂,不知疲倦的不断采撷。

陈谊非常小声,原本冰凉的皮肤稍稍被熏热了些,脸上,脖子上,都不同程度的镀上绯红,“沈小姜......你......”

“什么?”沈小姜凑到对方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

“要,你。”陈谊的声音软的像水。

沈小姜的眼角弯弯,亲吻她的脖子,玩味地笑道:“要什么?”

“我说要你。”对方眉心微蹙,艰难的重复。

沈小姜又靠近了些,坏笑着看向镜子里的人,“要我吗?”

陈谊的脸上红的不像话,娇滴滴的,又带着一丢丢埋怨的动了动嘴巴:“哎呀——!”

干燥的喉咙,犹如常年缺水的贫瘠的沙漠。

沈小姜今天只单独穿了一件短袖衬衫,里面没有穿背心打底。

“要我干什么?”她解开短袖衬衫,从背后松松的抱住陈谊,闭着眼睛轻嗅她头发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陈谊这种时候最乖,问她什么,她就会答什么,比起清醒的时候,更像一个人形玩具。

沈小姜忽然想到了小时候,曾在老家吃过一种特色糕点,叫粘水糖糕。糯叽叽,软趴趴,稍微兑一点儿水,就变得糯稠拉丝,馋的沈小姜眼睛都直了。

外公常买给她吃,咬上一口兑了水的糖糕,甜汁泛滥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另人发慌,虽说是发慌,却又舍不得放下,还是想再吃上一口。

用筷子杓子稍微倒腾几下,还会发出“叽咕”的滑水声,好听极了。

吃不到的时候,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吃到了,沈小姜这只贪婪无度的小馋猫,一连要吃好几次。

她今天要的蛮横,要的疯狂,陈谊也不生气,仍由她胡闹,仍由她折腾。

一遍又一遍后,两人回到卧室。

“小姨?”沈小姜的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是施压,“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的顾虑?”

“是啊,我为什么顾虑这么多没用的东西?”陈谊揉揉沈小姜的头发,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小姜翻了个身,把陈谊牢牢压在床单上。

她双手撑在对方身侧,从上往下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审判。

“那你以后,顾虑什么?”她问。

头发从脑后轻轻垂下,发丝两边的阴影,给沈小姜的脸颊打上了恰到好处的侧影,她的脸看起来更小了些,目光更深邃了些。

陈谊秀口微张,轻喘一声。

一双灵动的琥珀色眸子,里头揉进了细细碎碎的光。

她的头发松软的铺在枕头上,发尾卷起了流畅而俏皮的弧度。

缓缓抬手,指尖划过沈小姜的脸颊,弯弯绕绕来到她的耳际。

陈谊稍稍勾了勾指关节,沈小姜的耳垂被拨弄了一下,敏感的缩了缩。

笑意直达陈谊眼底,细碎的光柔了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