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些熟悉的名字时隔两年再一次传进耳朵里,喻白只觉得呼吸都有些钝痛, 胸口像是压着块石头,喘不上气来。
两年前725案期间,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又一次重新冲进脑海。
“Jennifer, Jennifer......”
头顶昏黄的灯光连成一片, 她听见那道鬼魅般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别再做无谓的挣扎,那六个条子已经死了, 纪深那个可耻的叛徒也死了。”
喻白徒劳的想要摆脱那个声音, 却发现记忆中的自己一动也动不了, 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
女人残忍嗜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像是一把劈向咽喉的镰刀:“......你就算回去,警察队伍里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是清白的。回来吧!回到我们的怀抱, 我们才是同类......回来吧......”
没人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没人会相信。
头顶的灯光还在闪烁,耳边的声音却已经换了人。
“俄勒冈州的清洗行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六个人为什么会死?纪深的屍体在哪?”她听到那人严肃的问。
“我不知道,我赶到美国之前他们就已经......”
白炽灯“哗”的刺向眼球,审讯桌对面的人冷冷打断她: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供词根本没办法自圆其说,你在说谎!分明是你已经叛变,投靠毒贩杀害同僚,到了现在你还要抵赖吗?”
“没有,我没有......”
......
喻白耳鼓嗡嗡的震,潮水湮没胸腔般的窒息感一遍又一遍席卷而来,全身战栗的看向站在斜前方的周伯年,他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整整十三个人,除了你和赵海覃还活着,剩下十一个全死了,十一个人,没有一个能进烈士陵园。上半年我把你从美国带回国内,协助警方调查河道杀人案,你答应的那么爽快,又主动要求以顾问身份参与案件,并且给周徽透露吴国江的身份资料,为的就是尽快将邵源的骨灰搬进烈士陵园吧。”
喻白深吸一口气,没有否认,漆黑的眼睛看向周伯年:“周厅,您到底想说什么?”
周伯年对着阴沉沉的海面,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还同僚一个清白。但你不该利用付朗喆的案子去查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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