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艰难开口:“你查到叛徒是喻白?”
“是。”白世扬抬起头,看她一眼说:“两年前的珠港码头,那帮毒贩拚了命也要把纪深带走,我就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但是却没有那么肯定。后来,喻白作为他的妻子,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赶去美国,我为725案派出去的另外十一名卧底全部暴露牺牲,我才开始意识到,她可能真的有问题。
我着手调查她的身份,她的家庭,她过往的一切,终於让我查出来,她的父亲喻振东多年来一直从事地下走私毒品的勾当,Red会所,就是当年他们的地下交易钱庄,秦家,纪家,都参与其中。他们狼狈为奸,关系匪浅。”
周徽眼底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很沉很沉,大脑一片空白。
事实摆在眼前,她还要再自欺欺人下去吗?
白世扬脸上的神色有点讽刺:“你们看,红门这个庞大复杂、灭绝人性的组织,其实最初也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私欲而已,二十多年前的瓦卡,可能自己都没想到,他当初只是为了想要在佤山活下去,最后他的这一点点私欲,竟然演变成无数人的灾难。人的欲望究竟会扩大到什么地步,才能够停止?”
白世扬很轻很轻的摇摇头,自己给出了答案:“不,永远不会。他们这些人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
窗外的天幕更沉了,一屋子警员全都屏住呼吸。
没人想象得到,困扰多国警方,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的红门组织,居然是这样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白世扬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沉声说:“毒品这种东西就是魔鬼,你和这种东西接触久了,有一天自己也就变成鬼了。”
轰隆——
雷声大作。
沉沉的雨终於砸下来。
孙也从外面推门进来,衬衫肩膀处已经有几处被雨水打湿,他刚从医院回来,带来一个重要信息,看到周伯年就定住脚步说:“周厅,您刚让我拿着喻白的照片给三个孩子认,三个孩子在医院一致指认喻白,说就是她带他们三个人来雅文夜总会,也是她,逼他们吞下的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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