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掏出警官证,扔在桌子上,转身就往门外走。
“周徽!”周伯年一拍桌子,吼道:“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
周徽被周伯年的声音叫住,脚步一停转过头,她看着周伯年眼神坚定的说:“我只是想让你们对喻白公平点,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们无权这样做。”
说完,转头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316病房里。
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喻白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周徽在床边坐着削苹果。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苹果皮落地的声音,偶尔卫生间水管传来一阵流水声。
“吃点水果。”周徽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喻白接过去,却没有吃。
良久,她抬起头看着周徽,眼尾似乎有点红,她轻声开口说:“我不想去。”
周徽一愣,问:“他们来找过你?”
“我不想去。”喻白又重复一遍,声音比刚才更轻,声线也有点抖:“我真的不想去……”
她目光怅然的看着窗外,深深的吸了口气颤抖着说:“二十七年前,我第一次听到海洛因这个名词,我不理解这个名词的意思,我只知道是它带走了我的妈妈,隔着戒毒所的玻璃窗,她看我的眼神很温柔,但我怕她,我怕她像被强制带走的那一天一样,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
喻白的视线慢慢从窗外拉回来,却惨淡无光,她颤抖着嘴唇接着说道:“后来,我被拐卖,被带进佤邦的深山,真正了解到毒品,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我拚命的想要逃走,想要逃离,两年的漫长等待后我终於获救回到平陵市。席警官为了救我们,她的生命却永远留在了佤邦那片土地上,我妈妈也在那一年的夏天因为毒品注射过量去世了,她没有等到我回来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瓦卡虽然已经被捕,但是他的残余势力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有人报警遭到暗杀,有人继续被迫卖命,有些人看到利益,已经不愿意放弃诱惑。你看,走上犯罪的道路其实很简单,即使瓦卡已经被捕,即使威胁已经消除,还是有人选择一脚踏进深渊。
红门只是一个称谓,它不单单属於瓦卡,只要人类对金钱、对利益的欲望没有消失,红门就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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