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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柏冲回答道:“确实,但臣觉这严朗为官清正廉明,心系百姓,与他人不同。而且,他曾去过清溪,帮助百姓们恢复生产劳动力,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与能力的。”

宋潋月想起自己刚才看的那本奏折,拍板道:“好,那就派严朗去业华,关於河道分渠一事也让工部现在就开始着手。”

“是。”

谈柏冲离开后,宋潋月又开始看那些奏折。十本奏折里面会有八本是为宋昱堇等人请愿,可见这些年董家与韩家浸淫朝堂,地位根深蒂固。即便知道他们犯得是诛九族的大罪,依然有这么多人上书请愿。

直到天色暗淡,宋潋月也没有将全部奏折看完。她揣着一股子的气将奏折往旁边一推,起身离开了汐澜宫。

八月十七,天上的月亮已没有十五、十六那么圆,但宋潋月在去往朝霞宫的路上时不时的便会抬头望向天空。

月亮对於宋潋月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她和阿姐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月”字,那是娘亲对她们美好的期许。

如今,娘亲离开她已有多年,而她也从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的女皇。若是娘亲能够多留几年,兴许就能看到她如今的辉煌。

这样想着,宋潋月只觉得额角更加涨疼,心底好像也有一股气发泄不出来。

宋潋月加快脚步,顺着甬道走到朝霞宫。今夜的朝霞宫宫门大开,宫内的宫灯将小院照的透亮。

这并不是沈凌琛为她留的灯,而是傍晚时分魏效忠就来朝霞宫传过话,说陛下今夜会来朝霞宫留宿,那些宫人知道后,自是不敢怠慢。

径直走到主殿门口,宋潋月推了推门,发现大门纹丝未动。知道今日沈凌琛又将她拒之门外,原本那颗期待的心顿时坠入谷底。

看着紧闭的大门,与透过窗棂散出来的光线,宋潋月目光一凛,“来人,破门。”经历了昨日,她连拍门的耐心都没有。她知道,若自己不强硬起来,别说与沈凌琛同榻而眠,就连她的面儿都够不到。

“月牙儿!”身后的游鱼一听立马劝阻宋潋月,她与沈凌琛的接触不多,也不是很了解这个曾经手握兵权,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但此时宋潋月的做法确实太过强硬,看的游鱼内心五味杂陈。她知道宋潋月在做错事,所以她想阻止。

宋潋月回头看了游鱼一眼,原本那双如一样春水的柳叶眼此时阴沉的吓人,没有一丝善意,有的只是戾气。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初,但还是被游鱼捕捉到。她的心里一悸,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样的宋潋月是游鱼从未见过的,与她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反差甚大。

宋潋月只是看了游鱼片刻,再收回目光时,她抬手制止了要来破门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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