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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游鱼不知道宋潋月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不管是哪一点都让她欣慰不已。看来苍兰国的来信确实起到了作用,她已经许久未见过宋潋月这般状态了。

自沈凌琛出事,宋潋月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上过早朝,今日突然恢复早朝让众人大喜过望。到了正点,朝臣几乎全部到齐。

宋潋月上朝的时候,游鱼便领着宫人们将朝霞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

一个宫人打算将床榻上的被褥收拾换新的时候,一掀开被子,顿时被底下的景象吓得尖叫出声。

“啊——”那声音尖锐刺耳,几乎传遍了朝霞宫每一个角落。

游鱼闻声赶来,刚想要询问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床榻的被褥下竟放着一身战甲。

战甲上心口的位置被什么利刃穿了一个洞,上面还带着深褐色的痕迹,不知是锈迹还是血迹,又或者是二者混在一起。

这身战甲游鱼并不陌生,她曾无数次在宋潋月那副日日拿出来看的画卷上看过,那是属於沈凌琛的战甲。

游鱼下意识的捂住嘴,这套战甲本应该随着沈凌琛的棺椁葬入皇陵。她竟不知宋潋月何时将这套战甲从棺椁中拿出带回朝霞宫,更不知这么多日以来,女帝竟日日与战甲同眠。

当宋潋月下朝回到朝霞宫,想要让游鱼给自己煮些鸡蛋敷敷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游鱼面无血色的坐在暖阁中的椅子上。

再看被翻开的床铺,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并未在意,而是走过去抚摸着战甲,轻声道:“阿零,我下朝回来了。”

听到说话声音,游鱼惊恐地转头看向宋潋月。

今日宋潋月去上朝,还命人收拾朝霞宫,游鱼以为她想要走出那片阴霾,却不曾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月牙儿!”游鱼起身惊呼出声。

宋潋月疑惑的看向游鱼,“姑姑?”

“月牙儿,你、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游鱼不敢相信宋潋月刚才竟对着一副战甲说话,甚至称呼它为“阿零”,那语气温柔至极,还夹带着缱绻。

宋潋月眨了眨眼睛,不以为然,“我在同阿零说话。”

游鱼闻言只觉得脑袋中忽然有什么东西炸开,“月、月牙儿,你、你这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

“你怎能同一个战甲说话,又将它当成沈将军?还有,这战甲不应该葬入皇陵吗?”

面对游鱼的不理解,宋潋月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转过头不与游鱼对视,只是看着那副战甲,淡淡道:“有什么不对?朕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朕的,只不过是一身战甲,朕让它在哪里,它就应该在哪里。”

“错了错了,月牙儿你错了。”游鱼急不可耐,她确信宋潋月是病了。虽然之前她一直病着,但那只是身体上的,现在是她的思维病了。

说着,她作势想要往暖阁外走,“我这就唤御医来为你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