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之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语气幸灾乐祸:“那倒是不可能。”
叶惊秋哦了一声,把水杯放回去。
“就是队长刚喝了一口,”谢平之啧啧几声走到门口去接人,走之前还不忘回头阴阳怪气地感慨,“怪不得小秋和队长关系最好,原来你们都互用一个杯子了。”
叶惊秋:“?”
叶惊秋:“啊?!”
叶惊秋大脑瞬间宕机掉,半年了,她怎么不会记得队长有一点轻微的洁癖?
她下意识去看一旁的时醉,脑袋疯狂组织理由,语气却吞吞吐吐:“这个、那个,队队长......我不是故意的。”
时醉看似淡定的嗯了一声,慢慢地慢慢地抱着电脑转过身去,语气轻得几乎要听不见:“知道了。”
叶惊秋有点呆,什么叫知道了?她着急地上前一步解释:“不是,队长我就是有点渴,想起来你给我递了杯水,干脆冲出来就都喝掉了。”
“但你最开始没有喝,”沉默半晌,以为小秋在反问她的时队长忽然开口解释,“我以为这水温度不对,所以尝了......”
话语戛然而至,头一次向人解释这种东西的时队长突觉这根本不是解释明明是剖白心绪!因为队友没喝所以担心是水温不对,这样的说法放她身上简直又越界又不合理。
奇怪又不对劲儿。
说多错多,时醉干脆直接闭嘴,她回头,正见小队友还在盯着她,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涌上心头。她索性低咳两声:“总之就是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匆匆地合上电脑便往外走,等时队的手搭在门把上,她才意识到这是出二零九的大门。
慌不择路,堪称狼狈。
时醉立马转身,以堪比飓刃生效的速度飞似地进屋关门一气呵成,徒留没反应过来的叶惊秋在原地傻掉。
“砰——”
这估计是队长这辈子关的最大声的一次门了。
后知后觉的叶惊秋啊了一声,心想队长不会是害羞了吧???
不是,难道队长还以为她口是心非这点掩盖得严严实实啊?
叶惊秋忽然笑起来,她盯着队长紧闭的房门强忍着不叫自己笑得太张狂,总觉得队长刚才那一连串动作都透露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还有刚才那句“但你没有喝”,怎么现在回想还能听出点委屈的意味呢?
虽然队长跟委屈这俩字几乎不沾边,但不妨碍叶惊秋已经想入非非,思绪飘到地球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