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队队队队长!我只是刚刚恰好清理到那里而已!我绝无二心二意!”
词语似乎用错了?
但也没必要纠正。
时醉又咳了几声,叶惊秋却身形一颤,队长这几声咳得似乎有点太虚弱太中气不足,在中医里这叫什么来着?上热下寒还是脾虚肾虚?
没等她思索一二,时醉再度开口,这次声音要平稳很多:“没有怪你的意思,还要辛苦你继续帮我清理伤口,我手臂现在暂时还动不了。”
叶惊秋如蒙大赦立马坐回,她眼疾手快地以一秒一颗的速度帮队长穿好内衫,然后超乖地捏着纱布帮队长清理掉手臂残痕。
内衫被重新扣好,时醉望着低头认真干活的小队友不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某些时刻,时队长可能才是那个更不敢的一方。
把方才的想法都抛掉,时醉低头摸着包扎好的伤口。叶惊秋早已细致地给她缠过一层又一层绷带,不仅将加持复生与修复两重命令的伤口裹了个严严实实,还顺便帮她把脖颈处的划伤一并处理掉。
小队友手艺见长,蝴蝶结打得也好看多了。
时醉摸了摸绷带接口处那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没由来地觉得心中很踏实,一种不同寻常的情感慢慢滋生长出,近乎要触动了她整个心弦。
她抬头盯了会儿忙忙碌碌,除了双手外堪称灰头土脸的叶惊秋,才发觉她也已是满头大汗,大概都是急出来的吧。
最后一块划伤处理完毕,叶惊秋丢掉纱布,超开心的笑了两声:“队长,这回就没问——”
“题了......”
时醉忽然抬头、以从未有过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她。
“谢谢,”队长低声道,“也许这两个字很轻,但我现在也只能说谢谢,这一路辛苦你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她察觉到队长如此外露的情绪,那么平常那么平淡的两个谢字,从队长口里说出来却格外沉重。
深黑如墨的瞳孔这样专注地盯着她,叶惊秋都有点恍惚了,她超小声:“队长你不是说队友间不用说谢的嘛,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
时醉嗯了一声:“因为想夸你?”
还没等叶惊秋哇塞一声猛然抬头,时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补充:“超级棒超级了不起的叶惊秋同学。”
叶惊秋:“......”
叶惊秋:“队长你老提这个就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