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荣安伯?这名字她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记忆中似乎有这个人的名字,但楚照实在是想不起来,目光垂落到手中的夹袄上面。
思考片刻,楚照还是觉得先把衣服送进去是最好的,把人冷着可不好了。
毕竟这金枝玉叶曾经说过,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得过病,哪怕只是风寒这种小病——都怪她楚照。
想着想着,楚照便不做犹豫往台阶上面走去了。
门口站了两个侍女,见来人是驸马并不阻拦。
小小地报了个仇,卫云舟的唇畔已然勾起一抹弧度,她心满意足地看着手中密报。
这是鸾凤司——她手下的秘密机构呈报上来的东西。
如今京中动向尽在她的一手掌握之中。
战事告急,朝中却还在大兴土木,哪怕她已经叫停,於今颇有些於事无补的机会了。
她便是想要知道,这机会从什么时候来呢?
也不知道她的父皇病躯到了何种程度?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光看这白纸黑字上面的东西,终究不是第一手消息。
忽而,门口晃过一道黑影,她抬头的时候便立时阖上密报,看清来人后这才舒了口气。
方才还凌厉着的眉目弧度,这时放松下来。
卫云舟笑意盈盈问她:“你怎么现在想着过来了?”
楚照手中仍捧着那件夹袄,语气无辜道:“我这不是担心殿下冷着,所以过来送袄子的么?”
“那你还不过来?”卫云舟挑眉,绷得紧直的背如今也松缓下来,“让我看看,今天你怎么想着过来关心我。”
这话说得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关心她一样!
楚照抿唇,一边踏上碧阶,顺势便绕到了卫云舟的身后,将那件撒花洋红缎夹袄给她披上。
抚上肩膀的时候,掌心自然是在肩颈处刻意停留了片刻。
惹得人微微喘息。
“我看关心是假,别有用心是真。”卫云舟侧过头,微微昂首,对上楚照漾着笑意的目光。
手部动作还是没有停。
微微粗粝的感觉摩挲过脖颈,然后滑至耳侧,将那些碎落的鬓发撩到耳后,这一连串动作又带起一阵酥痒的感觉。
楚照笑嘻嘻道:“殿下明察。”
“果然别有用心,”卫云舟懒得搭理她,继续翻动桌案上面的奏折,“还有什么用心?一并说了。”
楚照便把今日接见的那位五皇子的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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