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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跑吗?”

暮城雪没说能或不能,却道:“会的。”

户衣站在一旁,显得很放松,子衿却在心里存了点担忧。

***

这日是个寻常的晴天。暮城雪提了一袋子糕点,慢悠悠穿过楚京的大街小巷。她路过酒楼茶摊,集市花坊,在玉器铺子前面停了一停,最后又踏上一座小桥,在蓝天白云下面悠然走过,终於抵达了目的地。

许是提久了,绳子有些勒手,小王女动了动手臂,将糕点包裹轻轻掂了掂,这才敲响了一座宅子的大门。

这宅子修葺得普通,一半掩映在竹色青光里,另一半隐隐约约露出平凡的檐角。外墙漆色普通,门脸不大不小,并无什么繁杂精美的装饰。若是不瞧大门上方书着“祁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断不会料到里面竟居住着皇室贵胄。

“小姐何人?所为何事?”门童弯腰拱手,恭敬拜道。

“二殿下堂妹,暮城雪来访。”暮城雪一只手置於身后,也倾身还了一礼。

“请尊入内暂歇,殿下稍候便回。”

院内倒是别有洞天,修得雅致。叠石理水,楼阁错落,童仆行止有度,主人家明显是志趣清雅之士。

一男子就立在这雅致的院子中央练武,棍下虎虎生风。他抽空瞧了来人一眼,唇角便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呦,这不是我们箭神隋大将军嘛,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看我啊?”

他生得雄壮威猛,端得是好人物。身长八尺,宽肩窄腰,一身肢体如虎似狼。惯使一条铁棍,一身好武艺。双眸炯炯,气概威猛,形容慷慨,义气冲天。

“非为见你,”暮城雪闲散地自高夔身边抆过,穿过四面八方的棍风,越高夔周身气劲如无人之境,那棍风也自绕开她。

暮城雪坐到石凳上,拆开糕点袋子,道:“乃是来寻二殿下。”

高夔只听见她说“为见你”三个字,“非”什么的就自动忽略了,兴冲冲地挥着棍子大喊大叫:“我就知道,你还是记挂我的!哈哈哈!”

暮城雪瞧他那地痞流氓的无脑模样,颇为嫌弃地斜了一眼,问道:“二殿下何时归来?我寻他有事。”

高夔露出招牌式混不吝的痞子面相,嘻嘻笑道:“殿下说想念母妃,就入宫去了。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文化,怕冲撞了贵人,就让小五跟着去了。”

高夔现在是二皇子的侍卫,也算是她的老朋友了。小王女嘴里含着桂花糕,慢慢地咽下去,垂着眼皮给自己倒了壶茶。

高夔走完了一套棍法,长臂一甩铁棍落架,三两步跨过来坐在暮城雪对面。他粗糙地抹了把汗,挥手屏退其余人等,激动地上下打量着暮城雪,活似拜见再生父母一样:

“真多亏你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在这祁王府中简直要活活闷死!”

这人在大街上无赖惯了,一点不经憋,现下做了以斯文雅正闻名的二皇子祁王殿下的近身侍卫,能舒服就怪了。暮城雪每回见他都要听到一番类似的言论,早就习以为常。你要不听他就能一直跟你墨迹,没完没了的,倒不如顺着他说,还能早点结束。遂道:“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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