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不语,子衿又道:“少主可是想念苏地了?”
暮城雪点了点头,朝那马车处望去。
一名中年男子走下马车,旁边一青年弯身礼扶。那人一袭玄色衣袍,玉带挂腰,头发只以一根暗色发带松松扎了一半,长长地披在肩背上。他面色苍白,眉眼黯淡,不似活人,倒像阴鬼,手上戴着一副深色手套。
白衣少年瞳孔骤缩,面具后的眼睛忽然笼在了阴影中。
“少主?少主?”子衿没看到那边,小声喊她。
“嗯?”暮城雪回过神来。
“少主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暮城雪唇角勾起冷笑。
“好看?”
子衿不明所以:“啊?”
暮城雪冷笑一声:“呵。”
子衿最害怕这位平时宁静淡然的主子冷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少主......”
白衣人糕点也不吃了,随手把袋子塞进子衿怀里,嘲讽道:“晁节镇驻守边疆,没见多少威武,倒又阴柔许多。”
“晁......晁什么?晁节镇?晁坤?”子衿惊呆,转头看看那两个人,也辨认出了一点熟悉的影子来:“那是晁燮和晁坤!怎么这么巧?”
暮城雪笑得特别讽刺:“巧么?那一家子不都生性□□么。”
春欢楼里依旧人来人往,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宫灯在四面八方勾人地荡着,晃得人心痒。
“两位公子,可有预定?”
因着暮城雪改换装束做了男子打扮,脸上又戴了面具,鸨母便没认出她来,热情地招呼着二人往里进。
子衿亮出花魁事先送过来的帖子,鸨母便笑吟吟地一躬身,相当恭敬地请二人进去了。
暮城雪依旧穿着白袍,金冠束发,戴了个假喉结,脸上还覆了面具,只要不说话就没人能察觉反常。她於是淡定自若地走进去,径直上了二楼坐下。
二楼不比一楼宽敞,做得更加雅致。暮城雪在水雨月提前给她预留的位置上坐下,正想抬手要茶,却听见不远处一个声音抢先喊了一句,不禁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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