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的罗帐内,小王女将水雨月拢在身下,很守礼节地询问:“可以吗?”
水雨月:“......”
咱俩都这样了你还问我可不可以?
暮城雪挑着凤眸,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流光溢彩。水雨月又被她吸引,不转眼地盯着看,竟在里面瞧见了两小片绚烂迷幻的星空。她面颊飞上绯红,没好意思说话,只是看着她。
只是......她这么含羞带怯、含情脉脉、含辛茹苦地看了半天,这女人怎么还没反应啊???
暮城雪不是没反应,只是她感觉这种事情应该先征求对方的同意。但水雨月一直不说话,她也不好直接就上。她又等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之前子衿教过的“欲拒还迎”“主动出击”,以及暮广建议的“少说多做”,犹豫了一下,自作主张地俯下身,试探着轻轻解开了姑娘身前的一片衣带。
她解完就跟怕被踹下去似的撤开手,斯斯文文地望着水雨月。姑娘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看她。
她脸上云霞太过绯红,暮城雪一时间没忍住,无法自控地低下头,轻咬在花魁的脖颈上。
水雨月下颚抵着暮城雪的额头,颈间忽然一热,整个人蓦地一颤。
花魁今天倒是做起了贤良妇女,衣服没少穿,厚度没少添,里里外外好多件,一层叠着一层。暮城雪亲了亲她的唇,低下身咬开了结扣,叼着带子偏头一拽。
她这一咬场面太过欲惑,水雨月浑身一颤,脸上的绯色迅速蔓延到了全身。她本以为自己早就是一潭死水,再不能为谁掀起半点波澜。却不知如今麻木的自己为何如此敏感,止不住的抖止不住的红。
春欢楼的花魁竟也会为什么人勾引出初尝人事的女儿家情态吗?
两人贴得进,衣料挨着衣料,体肤挨着体肤,挨出一片滚烫。水雨月浑身热意难当,难捱地稍稍曲起右腿。
暮城雪吻得很耐心,拨开浓雾见青山一样勾着她的情。花魁脸色滚红,也不知是冷了还是热了,高了一声呼吸,霎时将帘外烛火挑得一涨。
王女的凤眸像想象之中的夜海。
她向下瞧,发觉花魁一双眸子水润娇媚,勾人心魄,姿态也风情万种,一双雪肩摆的像礼貌的帘帐。
水雨月的眼尾一片绯色,红得昳丽,仿佛朱笔晕染的宣纸。她抬起脸,伸手去拽暮城雪的衣领。
暮城雪顺势低头,吻上花魁轻狂的下巴。
***
某一刻,水雨月忽然伸手揪住身下的薄被,身子也跟着弓了起来。
暮城雪声音里有点不清不楚的哑,从嗓子眼里问她:“疼吗?”
“继续......”
水雨月咬牙攥着薄被,指节像冻僵了。她在一口名为春欢的染缸里泡了太久,全身都粘满了放荡的味道。她生怕会在这时候表现出来,所以极力压制着自己在床榻上的一切习惯,不敢暴露出分毫风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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