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顿时笑得更开心了,有一点捉弄的意思,故意往我面前凑。
她道:“你也不是。我是女子,你也是女子。”
她拿湿漉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凑过来故意很小声地说:“女女授受可......亲。”
水雨月没给我时间摆出冷漠姿态,再次靠近我,用嘴唇在我脸上又碰了一下,然后退开一点,满意地欣赏着那两个正红色的唇印。
小姑娘一歪头,娇声笑道:“昨日新进的胭脂,殿下可还喜欢?”
知道苏地那边对我的称呼后,她又喜欢唤我殿下了。只是也不常叫,多是拿出来捉弄人的。
我头一次在相府门前留下有些慌乱的背影。
我迷惑了好一阵子,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要......
她再亲我一下。
甚至更多一点点。
我们都是女子。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找了个理由回避了她,以放松为由出门到处闲逛。眼前没有她,眼前都是她。她就站在对面那家胭脂铺子里面往我脸上抹各式各样的脂粉;她就站在旁边的小桥上回头娇声叫我快快跟上;她就站在身后的闹市中举着一串糖葫芦问我你要不要吃,她站在如今我一切入眼无言的地方。
我过了小桥,自一个哼歌的小童摊上买了几块她喜欢的饴糖。想起今年我过生辰之时,水雨月来寻我,从宴会上将我拉入了一间厢房,说要给我跳舞。那日她穿了西域的服饰,下身是华丽的青裙,上身是赤金的短衣。她腰间皮带束得野性,在光影交错的地板上翩跹的时候,一截雪白的腰就放荡不羁地从金色流苏下漏了出来。
屋内有点暗,衬得少女颜色冷艳。乌发青衣,齿白唇红。她的舞自是登峰造极,但我心神常不在舞姿,而流连於她这个人的妩媚之间。光影清迷之间,我盯着那截似冷又软的腰肢失了神,竟失手打翻了茶盏。
水雨月勾了勾唇角,旋身的时候冲我递了一递眼波,那双妩媚多情的狐狸眼。
一舞终了,水雨月嫋嫋娜娜地走到我脚边坐下,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长发。她拿我递过去的手帕轻轻沾着额角的汗珠,拉着我的尾指问:“我的舞好看吗?可还合殿下的心意?”
我说:“小姐倾国倾城,小姐风华绝代。”
水雨月就眉眼弯弯地冲我笑了起来,正红色的嘴唇扬起明艳美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