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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那白衣女子看见我时张皇失措的脸,和顺着她下巴不断流淌的透明眼泪。

我仓皇地站在原地,面前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不知道要选哪个,那时候我觉得我选哪一个都会让我万劫不复。

男人又不耐烦了,抬了抬手示意龟公:“处理掉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声音说出的那句不要,等一下,我做。

反正听着很奇怪,干旱得赤地千里,不像是我平时嗓子里能让全京城的男人都神魂颠倒的声音。

男人一笑,让下面的人停了手,将一动不动的白衣女子丢了出去。

我看着她和她沾血的矜贵白衣被垃圾一样捡起来丢出去,好像我向男人求来的恩赐。

“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带她走。”

我毫无选择,麻木地跟着他进了那间特制的屋子。

春欢楼曾经专门为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打造了一间屋子。

里面修得氛围感十足,共有四个小屋供人体验。还有一些男人们的小玩具,譬如皮鞭,铁链,滑轮,夹子,铃铛。

以及等等。

其实说起来,也算不上特殊癖好。天底下大概没有几个男人不向往那个房间,只是因其价格高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才只能望而却步。但对於顶流公子,名门望族来说,还是会经常来玩的。不过楼里有规矩,除非小姐自愿,否则不能一次全部用完,怕影响接下来几天的生意。

我被那些东西折腾到了半夜,餍足的男人终於招来了龟公,吩咐不用守着那女人了。

陆公子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系好腰带,对着铜镜照了一照,立时又是人前翩翩公子模样。

他回头看我,一笑:“真爽。”

精神上的侮辱是最大的悲痛。而我的精神和身体同时被他摧毁,麻木不仁。

我躺在床上,身下的被衾汪着一浪一浪的血。

鲜血被月光一照,好像在哭一样。

随波

阿茶再见到阿蕊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回来取东西的。

尽管如此,她也觉得开心,情不自禁地弯了眼睛:“可是落下了什么?我与你取来。”

说着,她便起身迎了一迎,要帮阿蕊取那“落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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