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人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水雨月将烧鹿筋端上桌,一共三菜一汤,笑道:“洗脸去。”
暮城雪走过来,懒怠地往桌边一站,盯着饭菜也不动地方,就直愣愣地站着看。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水雨月不乐意了:“哪天短了你的吃食?”
暮城雪赶紧道:“未曾,只是今日似乎格外......”
水雨月一般不在早上喂她这么多硬菜,京城人注重养生,早上更喜欢喝点粥。
“赶紧洗脸去,饭要凉了。”
水雨月连哄带拽把人送去洗脸,饭后又把她按在椅子上束发。她挑了一顶琉璃发冠,将暮城雪的长发高高地束了起来。水雨月对着铜镜左瞧右瞧,细细地替她拢了拢发丝。那发冠色浅,在大片阳光下几近透明。
琉璃冠束得英挺,表面光华流动,将暮城雪本就出尘的姿容衬得更加清美非凡。
“行了,去吧。”水雨月满意道。
将暮城雪送出了门,她回房寻了一身行头,打算出门。
水雨月搬进来近两个月了。两人生活美满,至少在暮城雪看来是这样的。
水雨月却不尽然,她忍耐一种感觉已经很久了。起初只以为是出了春欢楼还不大适应,直到昨夜第三次发作险些控制不住,只得决定今天出门一趟。
“呦,回来啦?”窦妈妈落座,笑着问。
“你对我用了什么?”
水雨月问道。
她换了身衣服,做了简单的易容,头上还戴了帷帽,见了窦妈妈才将薄纱掀起来。
“你还真是能忍哪......”窦妈妈似是叹息一声,笑道:“不愧是水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做这行这么多年,见过的贞烈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是其中最倔的那个......”
水雨月咬牙道:“妈妈有话直说。”
窦妈妈一笑,慢悠悠道:“怎么样?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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