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语,往事不必提。
马天尼这款酒很经典,名字也广为人知。喝起来有股独特的腥味。
说到腥辣不得不提血腥玛丽。但跟血腥玛丽那直白的番茄腥味不同,酒色清透的马天尼是另外一种腥。特别是加入了三粒黑水榄后,宛如浓烈的酒精里弥漫了荷尔蒙的味道。
最像谁的味道呢?最像摩尔的味道。
自然,这仅是霍绯箴心底的定义,对谁都不曾透露,包括摩尔本人。
霍绯箴边抆杯子边说店里的规矩:“员工点单七折,记帐扣除。”
最无关紧要的规矩,仿佛认定了人家刚试唱完就一定会点酒喝似的。
“现在再唱一首可以换酒喝吗?”
“最便宜的也要三首才够。”
“小气。”
“请你好了,喝什么?”
“Tequila.(龙舌兰)”
“Boom吗?”
“Boom.”
不知道调酒师请客是怎么记帐的?总之,矮杯、冰块、盐、柠檬皮、龙舌兰、苏打水、纸盖,已在桌面。
这是一款要敲杯子的酒,会砰地一声炸响,所以才叫Tequila Boom。
摩尔张开五指连纸盖罩着杯口,提起一截,垂腕把杯底敲向桌面。清脆的“boom”声炸响,杯中瞬间汽泡翻腾,卷着龙舌兰炸开来。
跟随这清脆的炸响,户外区也传来“砰”的声响,紧接着还有些喧哗嘈杂——外面有人闹事!
霍绯箴向正在削柠檬皮的大松使了个眼色。大松停下手里的活儿,抆抆手,带上阿斌出去了。
隔着大玻璃窗,看到边上有几个人拉扯着动手动脚,像是有人喝醉了。不一会儿,大松也出现在窗外,一个大步冲过去,朝着闹得最凶的那个男人脸上砸了一拳。那男人倒在地上没起来——平息了。
又过了一阵,大松回来说,旁边店的客人醉酒闹事,骚扰我们的客人。
摩尔施施然喝下第二杯Tequila Boom:
“不报警吗?”
“没伤人,没事。”大松说。
摩尔挑了一下眉,笑笑不说话。敢情店员伤人不叫伤人。
“喝酒的地方,偶尔难免的。”霍绯箴也对她说,“没事。”
明明挺大动静的,真轻描淡写。
大松一拳收拾掉闹事的人,回来吧台继续削那段细长的柠檬皮,手法倒是细腻。
他抬眼看到摩尔和霍绯箴隔着吧台内外在说话,就跟平常的客人与调酒师那样。
不过,他觉得这个来应聘的歌手有点眼熟。
他又再多看了两眼,终於想起这个卷发的女人在哪里见过了!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也在场。
在大松的记忆里,他小松姐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很多人喜欢她那酷炫的调酒手法。但她从不会故意卖弄花式调酒的技巧去勾搭女人,除了一回——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算不上有多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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