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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谢班主不只大方,还很疯呢。

盛萤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摆满牌位的条台,“说起来谢忱沣为什么会成为邪祟手里的那把刀?”

这些祟都是陈家村的人,能够在当时就收集他们的屍体烧成骨灰,就意味着谢忱沣并非一个无关人等,除非他也姓陈,是当年陈家村年幼的幸存者。

盛萤心里在想什么,当她的目光挪过来落在孟扶荞的身上时孟扶荞便立刻会意,后者摇摇头,“他是不是陈家村的遗孤我也不清楚,但陈家村族谱上所记四百零八人都死在同一场灾祸中,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部分的族谱并不会将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写进去,他们将此视为荣誉,只有一脉相承的男人或声名远扬能带来无数利益的女人才有资格记录在案,但陈家村显然不是传统村落,属於它的族谱记载详尽,里面不只一个姓,入赘和嫁娶的人员流动全都没放过,所以孟扶荞虽然没有明说,字字句句却意味着未曾记录在册的人只有一种情况——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盛萤对陈家村的了解有一点却不算多,她只是在捡到孟扶荞之后去做了些功课,族谱对陈家村来说非常重要,用油纸包好了放在檀木匣子中端放祠堂,盛萤第二次去陈家村时顺手带了回来,她看过几眼,孟扶荞说得八九不离十。

谢忱沣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细想来略微有些脊背发凉,而在陈家村的人全部死后,族谱还能描红记录死亡信息,才更匪夷所思。

“你……”盛萤的确想知道陈家村中到底出过什么事,可同时她并不希望孟扶荞陷进那段回忆中。

盛萤在陈家村捡到孟扶荞时,后者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困顿狼狈,画地为牢,身上原是件浅色旗袍,也已被血浸的透湿,完全看不出原状,关锁她的竖棺有一半埋在土中,上面封满了符,还是出自判官的手笔,导致孟扶荞不能入棺,只能日复一日徘徊在方寸大小的牢笼中。

那时孟扶荞的精神也很差,她有一部分的神智被抽出封印,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不至於痴傻也多少有点缺心眼,在见到盛萤第一眼时可怜、委屈、眼泪汪汪,哭得肩膀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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