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张符都属於血屍的恶意,凶煞无比,刚画完房间就充斥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灯光微有些泛红,“蒲公英”们朝远离盛萤的方向飘了飘,一不小心就全怼到了孟扶荞身边。血屍没好气地咳嗽一声,“蒲公英”们冠子都竖立起来,又颤颤巍巍挪动到了另一个角落。
超度并非打架,不需要过重的杀气,更不需要孟扶荞心血来潮时两张摧枯拉朽的符纸,就算是判官也压不住符上重煞,盛萤添这一笔如为龙点睛,所有的因果圆满,鎏金的光芒淌过字形,原本的黄纸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孟扶荞都有些看不懂盛萤的操作,这副架势简直要将本地亡魂一瞬间全都就地超度……灰飞烟灭的那种超度。
“这个你拿着。”就在孟扶荞出神的间隙,盛萤将其中一张符纸递到了她的面前,“兴许以后用的着。”
自己画的符自己心里清楚,孟扶荞刚想冷笑一声,问她凭什么觉得血屍需要这样孱弱无能的东西,然而符纸落入掌心,泛起的却并非冷肃,相反有一丝温润湿意透入皮肤中,让孟扶荞怔了一怔。
她低头,将黄纸捏到了眼前,纸上的符与她之前留下的大差不差,不过盛萤最后添上的这一笔极长,几乎横贯纸面,将原本的协调性都破坏了,继而改变了符纸用法。
“血屍拿怨气没有办法,缠绕在伏印周围的怨气又太重,你肯定受了不少影响,”盛萤低着头,将另一道符缠绕在指尖,“你又狂又嘴硬,什么都不说旁人也未必能留意到……这张符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孟扶荞当然知道,这张符名“引”,重要的并非图案,而是盛萤补上的最后一笔,也就是说无论孟扶荞将符画成什么样,只要这横贯的一笔,所有符纸都殊途同归。
这相当於判官的基本功,刚开始都要练个百八十遍,但练会了却很少用。符籙之术十分复杂,所谓大道化简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只要失败,符字原本的效用就会全部反噬在判官身上,更何况孟扶荞心狠,留在黄纸上的字本来就凶,盛萤有点赌命的架势。
“引”之所以为引,除了能将孟扶荞体内的怨气“引”出来之外,也需要对方的手笔为“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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