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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她——谢鸢来过的?”孟扶荞又问,就像盛萤对血屍的过去感到好奇,孟扶荞对盛萤的过去也一样有兴趣。

盛萤指了指面前的空气,“有她的味道。”

“咚”孟扶荞砸在底座上的动作忽然失了分寸,动静在一瞬间大的离奇,风水阵中很安静,原本的说话声都显得略微突出,“丁铃当啷”的敲击更刺耳,但都比不上孟扶荞这一下,她像是手滑,面不改色地解释一句:“这烛台不太顺手。”

“我来吧,这神像既然能做镇物,并且赤裸裸暴露於人前,肯定很难借外力破坏。”盛萤从背包里掏出两枚棋子,黑色的,还有一块卵石。

卵石表面打磨得光可鉴人,同样呈浓黑色,看起来跟外面那条小道上的铺路石没什么区别,但不知为何这枚卵石会在特定的角度呈现出一道花纹,有如猫的竖瞳。

卵石被放在神像面前,这种椭圆形的结构居然能站稳不倒,孟扶荞手持着烛台退到盛萤背后,她发现这纯做摆设的烛台虽然造型不怎么样,但分量正好,不重不轻,抡起来也还算顺手,在这种时候做个防身的武器很不错。

这还是孟扶荞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认真看盛萤“施法”,尽管这种施法行为对她来说就是在鼓弄破烂。

判官左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各捏着一枚棋子,她似乎轻声念了些什么,以孟扶荞现在的听力水平很难捕捉,血砂随后在棋子上形成一个图案,盛萤将棋子同时抛向神像与卵石……

一瞬间,盛萤和孟扶荞都看见那层金装从神像上褪去,露出一个十分粗糙的泥偶,但盛萤的敕令只能在短时间内扒皮,泥偶出现了很短一瞬便重新披袍,又恢复成了颛顼大帝。

“那是什么?”孟扶荞没怎么看清。她不太适应自己冲钝且虚弱的视觉体系,因此对“一瞬”的捕捉还不如当惯了普通人的判官。

“真正的镇物。”盛萤也有些怔忪,她形容了一下,“好像是个泥塑的娃娃。”

盛萤的形容有些笼统,孟扶荞重新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她眼睛所看到的画面后知后觉呈现在记忆中……笼统归笼统,孟扶荞认为盛萤的形容没什么问题,她也觉得那是一个泥塑的娃娃。

娃娃跟颛顼大帝的高度差不多,可能略矮个几寸,泥浆干涸皲裂,大部分呈灰黑色,只有皲裂处泛白,从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外殿古井中的香味十分类似,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檀香味太重,感觉特意熏制过,都渗进了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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