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咬着嘴唇,她路过洛琼花身边的时候,风曾将那红绸轻轻吹起,她分明记得自己看见的不是金子,而是一抹苍翠的绿色。

……

丞相劝陛下立后的折子再次呈上来的时候,傅平安给出了回应,她决定将在下次早朝说出自己属意的人选。

於是当这日早朝到来的时候,刚到朱雀宫门口,已经有不少官员在马车车架上讨论——未来的皇后到底会是谁呢?

“我听宫人说了,那日,陛下特意赏了青州牧之女与英国公之女,但是……”他压低声音,“听说瞧英国公之女的次数多些。”

“听闻是英国公之女更漂亮些。”

“英国公那模样,还能生出漂亮的女娘?”

“我看你们说是朝廷命官,和菜市场的小贩也没差别,选后能只看外貌么?”

“可如今主要看陛下的决定,陛下还是个年轻人呢。”

“英国公之女论其他本来也合适,英国公正为国出征,待他得胜归来,女儿成了皇后,多大的荣耀啊。”

“所有人选都是公卿大臣们讨论出来的,哪能有差的。”

“嘘嘘,别说了,丞相来了。”

陈松如和范谊在朝阳宫门口碰了头,范宜细细瞧陈松如的神色,问:“看来丞相已经知道人选了?”

陈松如却道:“我听说范太傅近来很是繁忙。”

范谊叹气:“陈丞相你把门一关,自然是无人打扰,下官却是不敢。”

陈松如和范谊为官的资本是不同的,陈松如靠得是实打实的背景和功绩,她是陈家前家主,又助高祖得

天下,但范谊却有着被贬一次的履历,能再为官,就是靠他交游广阔、为官友善。

陈松如自然也知这关节,便笑笑道:“尚书局已经写好了诏书,昨日陛下宣我来,叫我润色了一下。所以我大体知道。”

范谊微微皱眉:“陛下如今似乎更喜欢用内官,立后诏书,本该由丞相处眷写吧。”

陈松如只当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脸单纯道:“这是陛下的人生大事,她便是想自己亲自书写,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她微顿,又说:“陛下已非常贤明,所有候选都是我们选出来的,范太傅属意的人,如今胜算不就很大?”

范谊摇头:“今时不同往日。”

这么说完,他立刻快步走远,就好像过来找陈松如,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陈松如微微一愣,突然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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