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话他发现,卢景山虽身在边疆,对朝中的局势,却好像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此说来,对方在朝中一定是有合作的人的。

洛襄就更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在心中冷笑。

呵呵,陛下年轻,看来你是不知道,上次说陛下年轻不懂事的房子聪,他儿子都已经守完孝了。

他之后便不动声色,只观察着卢景山和他身边的人。

宴席结束回去之后,

洛襄便派了自己的亲卫去安阳城内打听,而此时,装作水土不服连宴席都没有参加的陈宴,已经摸到了宋家。

和卢家比起来,从前说是分庭抗礼的宋家就太过於冷清了,明明今日城中如此热闹,宋家却连门都没开,说实在的,作为袭了爵位关内侯,朝廷派兵前来居然不作迎接已经非常失礼,更奇怪的是,昨日的宴会她都没到,只是递了个口信来,说是身体不适,实在出不了门。

陈宴认为无论有何隐情,宋霖此举都已经不太体面,但陛下说她是扮猪吃老虎,陈宴还是相信了。

思来想去,陈宴直接找上门去,以右将名义递上名帖,门房报上去后,很快来了位穿着整洁的老妇,带着歉意道:“我家女君实在是身体不适,陈将军可否改日前来。”

陈宴皱眉:“可否询问是何病症?军中有随军的宫中医官,许可以替女君看看,并非是说城中医官不行,只是术业有专攻,说不定魏京来的医官,真能看得更好些呢,而且那确实是宫中的太医?”

老妇仍是一脸为难,这叫陈宴心生怀疑。

若是真的有疾,自然是越多医官来看越好,怎么会面露难色呢?

察觉到这一点,在老妇拒绝之后,陈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装作遗憾出了正门之后,就立刻稍作乔装,又绕到了后门去,后院的围墙又高又滑,却如同这边的许多人家一样,种了一丛葡萄,葡萄藤爬到了墙头,又垂落下来,陈宴便攀着葡萄藤上了墙,葡萄藤还未结果,但不小心被陈宴揪断几根之后,已经散发着类似水果的清香,陈宴越过围墙,刚在衣服上抆了抆自己手上的汁液,便听见金属破空之声。

陈宴下意识挪了一小步,便有一支箭矢落在他的脚边,深深扎进了泥土之中,可见威力如何之大,但还未等她魂定,下一支箭就又飞过来了,陈宴忙道:“在下是左军副将陈宴,贸然造访实属无奈,请主家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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