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便道:“有什么关系呢,如今所有人都在寻找陛下和娘娘,便是看见你不在,也只会觉得你去山中搜寻去了,不会有他想的。”
陈宴便下了这个台阶,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霖勾唇一笑,又瞟了她一眼:“你好像变小心客气了很多嘛。”
陈宴道:“没有吧……”
但她其实也知道,她如今面对宋霖没有过去自然。
她想这或许是因为她察觉到自己欠宋霖太多,於是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平衡两人的关系了。
她撇开脸不敢和宋霖对视,却见晨光微熹之中,有人正在帐篷之间快步行走。
是徐谓青。
徐谓青在冬狩之前刚从南越回来,为了表示恩宠,陛下就带上了她。
陈宴犹豫了一下,正想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但转眼又想到自己的身份,苦笑了一下,想,算了,反正陛下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这么想着,跟着宋霖走向了对方的帐篷。
徐谓青没几步就到了薄孟商帐前,在门口低声道:“薄御史在么?”
里面半天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徐谓青才听到脚步声,薄孟商掀开门帘飞快地出来,又立马把帘子拉上,道:“谓青,好久不见。”
她看起来颇有些憔悴,大约是一夜没睡的缘故,眼中全是红血色。
徐谓青倒是神采奕奕,见状笑了一下,猜到帐篷里有人,却也没多问,反而说:“天清气朗,不若出去走走?”
薄孟商正为
陛下和娘娘的事焦头烂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今日还有些事,不方便。”
徐谓青便道:“那就去你帐中,无非就是孙正使也在,我说的事被她听见也不要紧。”
这么说完,伸手便要掀帘,薄孟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僵硬道:“出去走走。”
帐中王霁瞟了眼阿枝,阿枝低下头,若无其事翻起了送上来的问安折子。
既然放出风声,说是皇上皇后受惊休养,官员们自是忙不迭送上请安和祝福来,阿枝一一翻看,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王霁欲言又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你看出了什么?”
阿枝道:“我们还有时间,陛下从前将他们都吓住了,武信王否认严郁与她有关……说起来,冬狩之前,我是在魏京见过严郁的。”
“什么?”
“这件事我也告诉了陛下,陛下当时好似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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