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懂这话的意思,这是说

,确实生气过。”

洛琼花又摇头,道:“没,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臣妾的手艺确实不好,当时只想着,便是送身边最贵重的东西,其实也分明是陛下的东西,便送点更像是臣妾自己的东西的礼物,但陛下当时说的话,也有道理……”

傅平安忙道:“我如今想来,却觉得没什么道理啊。”

洛琼花摇头:“不是这样。”

“那你还送么?”

洛琼花微微一笑:“当然,臣妾如今精进了手艺。”

这一勾唇,简直仿佛勾出了无边春色来,傅平安不禁低头,在她唇边落下轻轻一吻,洛琼花低头抬眼,眼波闪动,但似又想到什么,捂住自己的肚子。

已有了微微的隆起。

傅平安动作一顿,万般无奈收回了手:“是不合适。”

却没想到洛琼花用手指勾住她的衣带:“亲一亲……也无妨吧?”

……

接下来一段时间,回到内宫的傅平安自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但一到前朝,却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的不近人情。

任谁来问太学学生和陈辜明的处置方式,陛下都不发一言,直到过了好几天,才终於在朝上松了口,道:“如今太学如此,朕以为和选拔方式脱不了关系,以后进入太学的学生,每县郡州,都要层层考核,考卷则有中央统一出题,不仅如此,前十名还要在殿前由朕亲自考核。”

陛下提出了一个框架,底下就吵翻了天,连着吵了一个月,眼看着陛下的生辰启圣节就要到了,百官上书各执其词,这“考试”的种种规则也具体细致起来。

过了四月中旬,雪灾造成的影响已经开始减弱,虽然遇灾年,百姓的日子却没有从前那样难过,一时之间,皇天道的香火更加旺盛,称颂陛下圣人转世天人下凡的声音越发高涨。

在这番欣欣向荣的景象之中,却也有人家彻夜不眠,灯火通明。

此时中书令陈文仪府上的大堂之内,坐着几位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女,他们面面相觑,却又不发一言。

最终,王家家主王柯芝打破沉寂:“陛下难道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么?”

如今王家在朝堂上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地位自然也是今时不同往日,

所以这句话开口之后,大多数人还是将目光放在了陈文仪的身上。

陈文仪喝了口茶,淡淡道:“那你觉得,若真是如此,能怎么办?”

王柯芝嘴唇颤抖,像是一句话将要冒出喉咙,却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似的。

还能怎么办?

反?

可……靠什么反?

若他王家一家反,也不过是被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就像当年的薄家,螳臂当车,灰飞烟灭。

集合其他几家大世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