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个,”慕容安然放松警惕,复又迈步,坦然道:“珠钗宝簪於臣来说,是累赘,身为女将,最要不得脂粉珠钗,费时费工不说,还磨人意志。”
“是了,”乔九幽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愈发为所欲为,大有报复意味,但嘴上说的话,倒是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过,安然你英姿勃发,玉面薄唇,无须堆砌,清水芙蓉,无人可比……”
慕容安然心下有点恼火,耳垂在人手里像是一面团,被随意放肆地拿捏,好生难受。她瞥过目光,冷冰冰回绝这通夸赞,“殿下过奖了,西北风霜早已爬满臣的眼角眉梢,臣的皮肤也不似女子温润细腻,糙得很。”
“糙有什么不好,一味柔软无骨,终不得劲。”乔九幽心中一计上来,笑嘻嘻道:“安然,你耳垂小小的,很是可爱,不像我,耳垂是厚的,穿了耳也不美观。”
“耳厚有富,何况殿下生得美,切莫妄自菲薄。”
乔九幽刻意俯下身,靠着耳廓,朝里面小声送话:“本殿下一味想要完美,当真羡慕你这双耳。你瞧,搓/揉一番,红得像石榴子……令人眼馋。”
慕容安然与背上的人不是很熟,她常年行兵,偶尔得胜归来小住,也是黏着女帝快/活,见乔九幽的次数,并不多。所以对其心性不甚了解,或者说,她拿对方还是个孩子。
“眼馋便回宫让人剥石榴去。”
“可是……”乔九幽眨巴着凤眸,将耳垂捞近自己的唇,道:“我嫉妒得很,但又不能夺了去,不如你让我狠狠咬一口,消减我的妒意吧。安然,就一口,我轻轻地咬,不会让你觉得疼!”
乔九幽晃着手臂,耍赖似地往下落。慕容安然将人往身上送了送,颇感无奈:“那好,就给你咬一口,以消心头之妒火。”
“得嘞~”乔九幽双手高举,一脸兴奋。
“真是个孩子。”慕容安然苦笑摇头。
乔九幽张开粉唇,将一小节耳垂含/入口中。
疼痛感并未袭来,耳垂却湿/漉/漉的,撩/拨/挑/逗。
慕容安然皱紧眉目,心下有点混乱,这样的动作,她对女帝做过,且经常做……一样的入迷和投入。但乔九幽不该有这样的举动,这个年纪没经人事,因是不懂,为何如此熟稔?
无论背上人什么心思,慕容安然急速撇过脸,从人口中逃离,并以最快速度将人送回。归府的路上,她苦皱一对长眉,摸着红/肿不堪的耳垂,心里怪怪的,横竖不是滋味。
乔九幽心满意足地依靠着软垫,目送背影离开,不见后,又伸手推窗,从里往外看,直到人影再也不见。
一直跟随在左右的嬷嬷心知肚明,免不得一旁劝慰,“殿下,她是陛下的人。且将军二十有六,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青葱女郎,宫里宫外,什么模样的没有,何必动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