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自身寂寞已久,道德良知一片散沙,躺屍不动,根本起不了警醒作用。

身子一挨上,如同钉子碰上吸铁石,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实在是不要脸!

四更的空气中泛着湿漉漉的清冷,被衾厚度刚刚好,无需安神香,疲惫足以使人陷入梦乡。

香影见时辰差不多,轻步进来,提醒女帝起床洗漱,准备上朝。

迷糊之中秦妍哼了哼,她一向不赖床,但这个良好习惯怕是要被人打断。

被褥里的温度有些高,肿着双眼的冒牌女帝将被子往下扯了扯,想要凉快些,却没成功,她寻着阻力摸索。

没几秒锺,秦妍觉得不大对劲,不似料子,料子不具温润弹滑。

是……是人?但慕容安然已离去,这会是谁?

秦妍赫然睁开双目,映入眼帘是一张饱满又娇憨的小圆脸,脸上杏眸扑棱棱的,汪着笑意盯自己看。

“你是谁!”秦妍骤然收手,一脸惶恐地看着面前人。

“哈?”少女张开樱桃小口,同样不可置信,她愣了一秒,委屈巴巴道:“臣妾是阿喜啊,怎么陛下不认识臣妾了?”

一时语塞,秦妍结合昨夜看的名册,知眼前人便是喜妃,她随即补充,“朕……朕当然认识爱妃,只是睡蒙了,一时眼花。”

“迷糊了也不至於这么大惊小怪,臣妾又不是第一次干钻您被窝这事~”某人又拿小脑袋蹭了又蹭。

秦妍面红耳赤,她不是真正的女帝,做不到来者不拒。

或者说,做不到昨夜和慕容安然耳鬓厮磨,一大早和旁人密不透风,社会主义伦理还是坚毅地立在心中。

她用手拉下柔软窍细的臂膀,轻声推脱起来,“那个阿喜,你松开手,朕睡够了,要起来处理政事。”

“不要,”阿喜这次不仅仅是贴着人,还将一条腿环上人的腰,她将脸儿埋进对方胸口,问:“陛下昨夜未让妃子侍寝,是病了,还是身子不爽?”

“是身子不爽。”秦妍果断回答。

“陛下说谎,”阿喜缩在人怀,耷拉个小脑袋,拿着食指戳女帝下巴,“人家昨夜想偷摸进来,却被香影拦住,说慕容安然在里面,我一听这话,就知自己没戏,败兴而走,早上逼问内侍官,才知她待了大半夜!”

“大将军与朕……讨论国事。”秦妍并不想承认自己饥/渴,这会让自己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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