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心慕秘境之美,又惧被侍卫阻拦,所以没张眼睛,冲撞了文妃娘娘。”言辞哀切,痛哭流涕,唐枕鸿又冲徐溪丛求宽恕。

“住口!”腹部痉挛不止,秦妍一刻也撑不下去了,对方死咬,说是无意冒犯,再询问下去,没完没了,若询问徐溪丛,便能干净利落的了结。

秦妍想着,二人因有私情的。

徐溪丛对自己并不上心,定会跟着附和,只装偶遇。既然如此,就罚唐枕鸿三个月俸禄。

心里做好打算,座上女帝颤颤巍巍开了口:“溪丛,朕信你,你来说。”

唐枕鸿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心来,他断定徐溪丛不会将真相讲出,除非她活腻了。

精致的长眸抬起,粉薄的唇瓣掀开,文妃一字一顿道:“唐枕鸿与臣妾,并非偶遇,乃私会。”

“什么!”

秦妍与唐枕鸿同时震惊。

很快,唐枕鸿跪爬至徐溪丛脚边,使了个重重眼色,泪声俱下道:“文妃娘娘,臣旧时与你有过婚约,可你我二人并不合适,解除婚约算是各自解脱,微臣自知配不上,心里早有他人,这才携上心上人远赴上任……”

“您若记恨微臣,只管光明正大打罚,用不着安上这等诛九族的大罪!

我唐枕鸿罪该万死,但不至於族中老幼因此获罪,还望您高抬贵手,说出真相,放微臣一马!”

徐溪丛的心,一点一滴凉透了。

她知唐枕鸿在做戏,演给女帝看。

可笑的是,对方将所有罪责归於自己的嫉妒、醋火,将自己深宫处的不甘心完全铺在女帝面前。

那么,他将以最小的代价,换得日后的逍遥自在。

话说得这么漂亮、事做得这么绝,倒是出乎意料。

在牺牲他人和苟且偷生面前,果断选择后者的情况下,顺带泼上一盆脏水。

徐溪丛在清冷冷的殿内,轻声叹息。

旧日情愫,转瞬及臭。

刚刚的拥抱,回想起来,令人作呕。

原这躯壳,早就不是当年风流少年,里面密布着蛆虫,散发着至臭至恶的味道。

良久听不见回应,有人急了。

“文妃娘娘,您倒是开开金口!饶臣全家性命!或您直接下令诛杀微臣,留家父不死……

他老人家为玉琼鞠躬尽瘁、为百姓殚精竭虑,若是被无端牵连,怕是要伤了……”

秦妍听出唐枕鸿话中话,反感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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