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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牵连甚广,行迹未免露骨了些。”姬婧姝满腹怀疑,显是不大相信此乃瑞亲王府的行动。

莫元瞻哼笑一声,有七八分的把握地道:“老的贪财好色,心无成算;少的花天酒地,刚愎自用;手底下养着一群门客幕僚,若有这等速效达成的法子,不排除此举出自其手。况且连嫡女都一块病了,事发,不过搪塞一句不通医理有所疏忽,最后还是用厨司仆从顶罪。况且,昨夜的事,还没着落呢....”

此事涉及皇权争夺,姬婧姝不便多言,行了礼道:“瞻世子,请为县主送去一坛烧酒和一盆水,小女子先去为县主煎药了。”

“好,有劳姬大家。”莫元瞻颔首,抱拳回礼。

姬婧姝转身暂离,在道路边挑了快相对平整的地方,从药箱里取出不少物件,支起便携的小火炉,开始用小瓦罐给莫羽寒熬药。

马车咕噜噜前行,在得知爱妻和爱女相继病倒后,寿亲王下令不再去护国山庄,父子三人都随着王妃娘娘和莫羽寒一道回了芜泉别院,拒绝了一切交际往来,寿亲王只寸步不离的陪守在王妃娘娘身边;莫元瞻宫中、别院两地来回跑着探病请安;莫元煦依然正点准时的上朝公务。

过了两三日,莫羽寒在苏米和姬婧姝的悉心照顾下病情有所好转,刚用了一副汤药在床上歪着,身着谒见常礼服的莫元瞻便虎步而来。

莫元瞻打量着么妹的气色,不咳喘,不虚寒,比以往病如山倒土崩的态势好上许多,便稍有安慰的在么妹的床前玫瑰椅上阔腿而坐:“不枉么儿习武辛苦,身子总算比以往强上不少。”

“大哥哥,也要多谢婧姝呢,平日里总给我把脉,配些个丸剂药膳叫我吃。”莫羽寒感念地说。

莫元瞻赞同地点点头,沉吟道:“姬家的医术确为神技,与我家也是缘深,皇曾祖近年身子骨也比前两年稳定了些,只不过这回又遭了罪。”

“皇曾祖龙体如何了?母妃和语恬都还好么?”莫羽寒神态显得清冷,眸中的关切却没藏住。

莫元瞻以肘靠在椅上,细细瞧了么妹一眼,关怀道:“都是积年的弱症了,多少太医药膳养着呢。倒是你,年轻轻的,能想个妥帖的法子根除才好。”

“大哥哥莫要太担心我,就快好了,不妨事的。”莫羽寒将身子坐直,不愿长兄过於担忧,认真地看了看莫元瞻,关心道,“反而是大哥哥,近日来回奔忙,削瘦了不少。”

“奔忙算不上,有大戏调剂,也不会枯燥。”莫元瞻把玩着腰间血玉,缓声轻笑道,“韵儿来信说,前日府里走水了,老二为了抢救出父王的王印和封王圣旨差点被烧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