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同时间,苏米艰难爬起,一剑结果杀过来的匈戎兵。她腰部被炸裂的金漆狼头碎片嵌入,嘴角也是鲜血涌出。
“公主!”侍雪同样伤势不轻,二女暂时都提不起气力去阻拦推开状似昏厥的边宁冲向边满归的莫羽寒,只能跟在她身边。
“羽寒!”“毅安!”孙佳蕊和卢长海都被突如其来的两响爆炸声惊动,闻声望过去不禁呼吸一滞,立刻想办法抽身往这边赶过来。
莫羽寒此时内力油尽灯枯,强撑着奔跑几步后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一软就跪摔在边满归的身边不远,爬将过去,对上那双往日常常凝视自己的含着浓浓眷念爱意的柳叶双眸,如今却满目血红的无法聚焦,七窍皆是血迹斑驳,汩汩不止。
莫羽寒眼眶涩红,大悲无泪,呆滞几瞬,不知又从哪里升腾起来了气力,奋力地拉扯开压住边满归的脏物,猛烈到指甲崩开了好几个都没有知觉,最后倾身紧紧抱住边满归,只剩下一个念头:安坨,我们回家!
地面震感逐渐强烈,苦战良久的卢长海、马辉和孙佳蕊、袁媛缘渐渐在抱住边满归的莫羽寒身边围聚,浑身浴血不让最后挣扎的匈戎兵接近寸步,坚信援军将要到达。
片刻之后,所有邑朝将士们如愿听到了熟悉的邑朝号角,浑厚庄严;漫天白雪在东升旬日下染上了金色,飘落在鲜艳的邑朝旗帜上,照耀进了将士们的心中。
..................
“欸,那个走在前头队伍最中间,手里捧着个瓦罐坛子的是谁?瞧着面相虽是憔悴也不过就三四旬年纪吧,怎得满头花白?”
“我瞧瞧,诶呦,那就是邵庆贤昭镇长公主!长公主现今才十七芳龄呀!怎得...怎得...”
“长公主手里捧着的......十有八九是咱们那位以身殉国的烈国公!”
“嗬,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可不是呢嘛!一介女子逆转坤干娶了公主不说,竟然还得以受封国公,以军礼国卿的仪制下葬,享当朝太子和皇长孙亲自扶灵返乡的荣光!当真是荒谬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