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莱无言,低下头,方简捏捏她的手,“没关系的,到时候你来看我吧。刚开始那几年,我都是被绑进去的,我状态很差,真的,你没见过,不然你会吓坏的。这两年为了不麻烦家里人,我都配合,也是在医院里认识了一些朋友,去医院跟回家一样,没那么害怕了。”
“上次你离开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我在家里发脾气,砸烂了客厅,我爸爸可以已经准备把我送医院……后来吃药,又逃过一劫……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
方简把手链取下来,给她戴上,“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一直说给你弄个一样的手链,其实我也忘了在哪买的,这个就给你戴吧。”
小莱动动手腕,凑到鼻尖闻一下,手链上还有方简奶奶家沐浴露的味道。
她手腕上疤痕深浅不一,最深的在血管最粗最明显的地方,5mm粗的白色疤痕增生。
“还能弹琴吗。”小莱摸着她手腕低头闷闷说。
“除了手腕,可能也有心理上的原因,我试着弹过,弹不了,一碰到琴键就头晕目眩,也荒废了四五年了。”想到信上说的话,方简晃晃她的手,“对不起呀,不能给你弹琴了。”
“没关系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小莱一路兴致都不高,去吃馄饨的小店,路上要经过一条极窄的暗巷,方简把她按在墙上,偏头啄一下她的嘴唇,故作轻快,“还好有你,想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她垂着眼皮不说话,方简用力地吻她,手隔着衣料一通乱揉,她并不反抗,引颈任她胡来。
慢慢起了点感觉,小莱被吻得气喘吁吁,脸红得要命,梗着脖子四处躲,“干嘛了,大白天的。”姓方的胆子真是愈发胆大了。
“大白天怎么了。”方简委屈极了,也是有心讨好她,“人家好久没见你了,睡前看不到你,醒来也看不到你,身边,枕头边,都是空空的,想你了嘛。”
“你还不是自作自受,我那时候叫没叫你走?”小莱隔着外衣理理肩带,虎口惩罚性捏住她侧腰轻拧一把。
方简偏着身子躲,手上不闲着,你来我往打太极,巷子里突然一声“咳”,误闯的男同学脚步一顿,埋头飞快走过。
等人走远,小莱推她一把,“真讨厌!”手伸进衣服里飞快整理好。
没有计划的约会,早饭后牵着手在校园里慢慢地走,方简说起曾经短暂的校园生活。
本就是约定的‘招供日’,有什么都该在今天一次性说完。不高兴的事方简不想在信里说,不希望老了以后翻阅起从前时还惹她生一肚子气。信里只说好玩的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