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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的是祝家刀法,正好能和祝长舟相配合。祝长舟也发现了这一妙处,道:“世叔且退!”

周永英不甘心:“我……”

他话刚开头,祝长舟便厉声道:“周永英!本帅命你退!”

按理说,祝长舟是小辈,不该直呼长辈的名字,但军中事不能一概而论,便是周永英也不能参她目无尊长。

周永英一退,我立时道:“朔荇人变阵了。”

“是,”祝长舟一招“龙困浅滩”去劈赛图胯下战马,“似是溯洄阵。”

我配合她使一招“鱼跃龙门”,去打赛图上路,赛图果然难缠,长钩一倒,钩尖正对我马儿的眼睛,钩柄拦住我的长刀,而他同时手肘在马颈上一磕,马儿立时转了方向,祝长舟那一刀劈在马铠上。

我急急勒马避过钩尖那一击,只听赛图笑了一声,我暗道不好——露怯了。

祝长舟变双手刀为单手刀,左手一拽脖子上的挂绳,拽出一支哨子,她含在口中颇有规律地“呜呜”吹了几声,我便发觉身边的成朝人也在走动,想来祝长舟也号令变阵了。不远处也有人吹哨,一人吹完,再远处又有一人吹,如此便将号令传递了出去。

祝长舟吹完,把哨子一吐,看了我一眼,口中道:“海不扬波。”

这也是祝家刀法中的一招,我闻声而动,又听她说:“你受伤了?”

我不想多说,只道:“无碍。”

“闻血气可还难受?”

“还好。”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和刻意回避,也不再言语,只偶尔说说刀法招式,引我往南退。

我心乱如麻,赛图又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搞得我没有心思去细思义父要我杀祝长舟的话。

诚然,祝长舟无辜得很,我不该因此冷待她。但我隐隐担心,若是我表现得十分关心祝长舟,义父会派别的人来进行我未竟的事情。

我身上不舒服,脑中也乱得很,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祝长舟,便让她觉察出尴尬来了。

我有些愧意,但不知怎讲。又觉自己给祝长舟拖了后腿,只道:“换周永英替我罢。”

祝长舟道:“不必。”

镜湖城城墙上有人吹了几声角,是祝长舟留在城墙的军师团。想来我这个参军也算军师中的一员,但祝长舟知道我对兵法是七窍只通六窍——一窍不通,并不把我当军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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