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简十初也听到了,脚步慢慢朝着她去:“想起来了?怎么解决?”
话题重新拉回到这里,温知许那股气焰被灭了下去,难得的骄矜化在了暗处。
“都是成年人,而且,不见得是你吃亏。”温知许话里有哽音,把头别开不看她。
简十初没忍住嘴角带了弧:“那我要你负责呢?”
“你开什么玩笑?”温知许嗓音发着抖,“我们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简十初徐徐看她,这话在温知许听来的确像是开玩笑,态度很像温知许今天在会议室的回答。
俩人僵持着,温知许侧身迎着风那一面,用言语缓和:“你想怎么办?”
简十初慢慢笑了笑,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我饿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温知许步子一个回旋,被她这么拉着直接去了车库,简十初没沾酒,安全带一压扣上后启动车。
“去哪儿?”温知许问。
“南湖公园。”简十初侧头看后视镜。
..
南坪南湖公园附近,有片老城区种了不少黄桷树,在初夏时是最美的时候,温知许来的季节不对还没见到一地的浪漫。
这个点吃烧烤的居多,简十初带着她到了烧烤店,俩人选择了坐在外面的位置,正好挨着一棵大树。
店内外墙壁上沾着老报纸已经开始泛黄。
重庆和北海一点也不像,甚至说没有共同点,不过是她们并肩而坐,算是给那年的故事一点回应。
简十初一如既往拉开了饮料推给她,夜间风渐渐带凉,栗色的发丝被带起时,温知许视线也不知不觉走到简十初脸上。
而简十初正好看着她,对她一笑:“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温知许慢慢回,含住吸管喝了两口饮料,在宴上喝的几口酒好似已经消散了醉意。
简十初倒上热水在碗里,清洗着筷子。
温知许忽而问:“你为什么会开餐厅?”
这个问题其实她想过很多次问简十初,就像《雾水落窗》记载的餐厅和简十初的很像,而半山的餐厅才更是像理想。
“那你为什么会在第一本之后,写《雾水落窗》?”简十初抬抬眼皮看她,做了反问。
温知许不擅长打直球,她放下拉罐,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桌面,老板上了一盘花生还在中心摆着。
还没回答,菜好了。
老板端着盘子匆匆而来,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底下垫了张吸油纸,烧烤往桌上的小炉子一放,葱花被激出的香味飘在空中。
老板转身时又侧向二人问:“苕皮豆干剪不剪?”
烧烤店配上了方言,此时温知许好像能感受到市井烟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