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十初看看温知许问她的意思,温知许应她‘你决定’。
她这时候回:“不剪。”
其实平时简十初面对她是不说方言的,加上做餐厅和顾客沟通,口音切换自如。
“看什么?”简十初问,将手里的筷子给她,然后拿过细竹签,搁在她的盘子里。
温知许的眼睛跟在老板身上,老板一跨进去便挨了一阵大嗓门,老板娘抱怨的是动作慢。
但老板嘴里还乐呵呵的迎上去,没有一点怒意,所以她刚刚思考的是,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这座城。
温知许回神:“没什么,挺有意思。”
“嗯?”简十初筷子捻着葱花。
“方言。”
“因为新书吗?”简十初不急不慢地忙着手上的事,回话时也没看她。
温知许今天采访说过了,新书写山城,那就一定是山城,或许方言是她突破灵感的第一步。
温知许说:“嗯,新书。”
她回完眼睛垂下,拿筷子吃着碗里的东西,她和简十初之间如果提到书,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会心口发酸生出一股难受。
简十初盛了炒饭到她碗里,问:“什么故事?”
“没有雏形,写市井烟火。”温知许拿着杓子,戳着碗里的饭粒。
她之前设定好的雏形在来了重庆以后推翻了,她认为那个故事并不能撑起这座带着朦胧感的雾都。
简十初语气变得微妙:“要不要再谈一场?你上次不也是这么写的畅销作品吗。”
温知许手一顿,惊怔中喉头紧了,她腮骨缓慢地动着,没作出声。
这话是简十初故意说的,很明显当年的事情是个结,对方只会认为自己做了一次素材。
温知许沉默了半晌后抬头问她:“你敢吗?”
在她这反问一落下,简十初手停了,很明显呼吸也变得缓慢,眼内的情绪猝然间发生改变,好像是没有料到温知许会这么回她。
记忆中的温知许并不是这样一个人,或许曾经她们追求的是花与月,而到了现在会懂水与镜。
简十初看她时在冷风里笑了一声,她还没回答。
温知许轻呼吸着说:“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不提了.......”
“谈,这次我甩你。”简十初一口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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