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十初收了眼神,气氛稍微缓和,眉梢底裹着些无奈,该她了。
温知许知道赢不了简十初,简十初擅长长台和低杆,打球打得极好。
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摆好架势,但简十初目光凝聚在一处时给人一种不擅长的感觉,窍细的腰身缓缓晃过她的余光。
在她还没看清时,球杆干净利落的声音一显,又猝不及防接住第二声清脆的碰撞,两颗球岔开滚落进洞。
这一杆简十初什么话也没说,没问她。
简十初换了位置以后问:“你觉得菜怎么样?”
温知许起初被这个问题怔住了,但简十初好像是认真的,於是她也没有敷衍,回:“还不错。”
“比如呢?”
话一落一球进洞,清脆声好似变得刺耳起来。
温知许说:“鸡汤挺鲜。”
连着几个问题都是无关痛痒,就好像是真的在对你做问卷调查,但你的回答又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终於有一个问题拉到正轨时,温知许有点接不住,简十初问:“第一个问题,怎么想到的?”
温知许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她靠着桌回:“答案跟你一样。”
她就是想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或许是因为在乎,或许是又很遗憾那时候没见到简十初,总觉得再早两年,还有一丁点的可能。
温知许看着台上的球越来越少,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简十初没有着急打,喘了一口气看她,问:“打哪颗?”
就在这一瞬,刚刚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有一种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个问题的感觉。
温知许表情不露声色恰到好处,扫一眼桌:“八号。”
简十初听她的,换了位置附身对准,让八号瞬间滚落进桌角,和网兜里的废球碰撞出声。
“要我认真打吗?”简十初将球杆立起往她身侧。
温知许看她一眼,眼色在光下暗了,捏着球杆的手不知不觉慢慢收得更紧了。
她在试图清醒,试图让自己不去思考简十初这句话,而后,她说:“你不用试探我,简十初,你对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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