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出来东西的时候就睡不着。”温知许用这样的话搪塞着,但合理啊,找不到漏洞也没有破绽。
简十初看她一眼搁下筷子,直起身子,双手交叠高举将套头的外套脱下,发丝被带起静电。
“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温知许转头看她,问:“什么地方?”
简十初内里是一件白色内搭,手腕的皮筋弹到头发上,胳膊上的淤青这样看着很明显,她绑好头发后转向餐桌回:“你先吃。”
温知许也不多问,夹了菜搁到简十初碗里。
..
重庆千厮门大桥的灯十点灭,对面是洪崖洞,温知许给简十初当司机的第一天就来过,横跨两岸的大桥仿佛在隔离两个不同的世界。
当时想着,等哪一天,天黑了,来这儿看一眼。不为别的,就为填补五年前的遗憾。
这段时间路过很多次,她都没有下车,就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她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重庆的浪漫,一半是江,一半是一起看江的人。这句话多美好,只不过那一年是她打破了这种美好。
简十初拉着她避开石头,这个点在这儿的人拍照打卡的人很多。
她们就停在边上,一阵风过的时候带着些秋意,简十初始终没对谈过五年前的事情,直到这一刻,她们好像有坐下来慢慢聊。
温知许看着桥灯,淡淡地说:“那座桥好奇怪,两个人看是浪漫,一个人看是遗憾。”
简十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句话形容的很恰当,她每次远看时都有一种失落感。
像是夜间山林引路的萤火忽然泯灭,四周暗淡,微弱的月光补不了前方的小路。
“能浪漫到什么地步?”简十初笑问,侧首看温知许面上的神色,发丝在光下格外柔和。
温知许想想问:“至死不渝这个词可以吗?”
“挺会比喻。”简十初说。
“你后来谈恋爱了吗?”温知许手掌拖着下巴看她。
简十初快反应地接:“谈啊,谈的多,一双手数不过来。”
温知许轻微晃了晃膝盖,斜她一眼:“我也谈,谈了一堆。”
都知道对方说的假的,但偏偏还会不嫌无聊的接话,闹了闹也都不再继续往下接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