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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女军不是别人,正是奉命驻守望春城的祁东军中军直属营别名大柳营的营长谢岍,祁东军为数不多的女将领。

营长虽是女子,诚很不是位好说话的茬儿。

西大原远近十几座城都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大柳营长长刀提,万师共唱慈悲心”,这谢岍打仗就一个字,“狠”,作风就一个字,“硬”,对外她灭右王骁骑活埋千数东厥秃子,守望春使十八部无胆来犯,对内么,望春城里曾经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地头蛇,也都被这位女军爷拔去毒牙割掉蛇信收拾成了服服帖帖的看门狗。

这位女营长能打仗也能干坏事,听说她练兵虽严但也会纵容手下奸//淫掳掠,风评实在不佳,所以投军十余年来身上明明战功赫赫,带出来的手下都有升官到四品将军的,她至而今三十岁却也仍旧只是个有职无官的区区营长,压根提拔不上去。

这厢里话说,谢岍先是回应下小卒问好,手中马鞭子轻轻打打自己裙甲,说:“脸生啊。”

不日前小卒初下营时,亲眼见过营长在点兵台上打死个违反军规在大营里偷喝酒的新士兵,此刻吓得那是腿肚子打颤低头不敢说话,甚至在营长不动声色的目光打量下他开始后背出汗。

营中有明文规定上城墙者必着盔甲,跟在谢岍身后的副将姚丰收清清嗓子劝说:“啊,营长容禀,他是半个月前临时从周围征进来的补充兵,成绩在同期里全甲奔袭第一,射靶第一,其他方面我下去定再把他狠狠回回炉。”

全甲奔袭第一,射靶第一,多好的弓//弩手苗子!

“倒不必麻烦,”只听谢岍冷冷淡淡说:“上墙不戴盔,直接放牒吧。”

放牒。

小卒傻在原地,在谢岍走出去十来步后他终於反应过来放牒就是退兵,哭喊着追将上来求饶,被壮硕的营长副将姚丰收抓小鸡般一把兜住。

年轻小卒手脚并用挣扎,生涩地用带着大原口音的官话向那高挑的背影哭喊哀求:“你不能撵我走,营长,我要从军杀敌,给家报仇,而且我成绩好多第一,你不能撵我走!”

“新鲜,”谢岍半回身瞥过来一眼,鼻子里哼出声,似笑非笑:“我营里还真没几个不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奔袭第一射靶第一,你孙子算个吊。”

呃……女军张口就来的粗话还得归功於营里那帮糙老爷们儿影响。

到底是经过层层筛选才选出来的优秀士卒,惜才爱才的营长副将姚丰收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牢牢拦着小卒的同时回头看向谢岍,欲求情,还没开口就见营长已继续往前走巡城墙去了。

“唉!”姚丰收重重叹气,伸手点随行亲信们过来拉已经哭喊到地上的小卒,又弯下腰拍拍小卒肩膀宽慰说:“离营以后无论去做啥,守该守的规矩记得要守,你年纪还小,过几年再来投军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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