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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案这边气氛剑拔弩张,木架那边却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凶神恶煞的男子用混着血沫痰水的嗓子“嗬!”一声冲这边故作凶狠,似非要把府台的气势压下一头,咣咣砸着手腕上的铁锁链目眦欲裂,用大原话喊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张青阳盛怒之下拍案而起,刚准备挥手再让手下用刑,被外面一道吊儿郎当的低沉声音打断:“好嘛,这都几天过去了几位还跟这里掰扯这个呢。”

张青阳应声扭头,只见门口一人高马大的军人逆光而至,苍凉日光描绘出其身披铠甲腰悬刀的威武轮廓,粗糙细碎的光点跳跃在周身,仿佛是脚踏旭日闲来下凡降妖伏魔的道家天师。

只是张青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天师手里拿的是个啥,进门后的伏魔天师一脚后踢甩上询室门,自己还被绊了个小趔趄。

张青阳:“……”

小小意外不影响谢天师铿锵登场,啪地把手中染血的供纸拍到将军案上,高傲冷艳。张青阳打开供纸一看,登时喜出望外:“这是……”

无人注意到那边细鬼披头散发下的眼珠子蓦地一轮。

谢岍放下首盔,冲细鬼抬抬下巴边往那边走边说:“早向府台申请把人都给我们审,您非要劳神费力自己来,好消息,我那边已经问出线索,这人留着也没用,丑啦吧唧徒看着眼烦,我顺顺手帮您了结了。”

被抓的两个细鬼一个关在府衙一个被大柳营带走,满脸络腮胡的大原籍细鬼此刻嗤笑着不屑,诈供的把戏他可真没兴趣看。

张青阳顿时明白过来,收着那份血纸头也不抬说:“行,随你意来吧,我一会儿就去用印下令去,争取这两日把漏网之鱼都拿回来。”

室内火光昏暗摇曳,手中匕首刀锋锐利森寒,谢岍说:“场面不太干净,请府公移步避避吧。”

张青阳毫不犹豫收拾东西带人离开问询室,能请动谢岍出马审讯,虽然有些丢府衙的面子,但管保想知道啥就能问出来啥。

两刻锺后,不负使命的谢岍抆着染血的匕首从里面出来,在张青阳探究目光下说出个地名与联络方式,张青阳激动得一蹦老高:“谢营手段可以!”

“府公客气。”谢岍迎着愈发灿烂的冷日光,收起匕首压着眉心说:“残余缉捕您尽快定方案吧,这回若不给那帮孙子狠狠一击,就直接请祖师爷降雷劈死我算了,慈悲。”

进询室查看的人出来无声对张青阳点点头,表示那细鬼还活着,张青阳更加好奇起来,谢岍审讯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再硬的骨头都能被她轻而易举啃下!

这个大柳营营长,谢岍这女军,她究竟捏着细鬼什么共同软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