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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重复的心里建设下,姚佩云终於鼓起勇气收拾好衣物走进热气已经聚腾起来里间,迈步坐进水蓄差不多的池子。

刚进来觉着水有些烫,她又不好坐到池边缘慢慢适应,片刻,白净的身体和脸颊被热水晕染成粉粉微红之色。

未几,趁谢岍拿着皂粉盒在低头洗发,姚佩云拽条毛巾打湿披在肩膀上坐到水池边上,打开了冷水阀片。

她双足尚在水中,不时搅两下水感受水温,且各自洗着没人说话,姚佩云把凉了的毛巾打湿热水再披上肩膀,目光抬起落下间发现谢岍后腰右侧偏下的地方有块指腹大小的朱红色胎记?

水汽氤氲里她看不清楚,问:“腰上是娘胎里带的胎记?”

相比姚佩云而言谢岍不算白净,诚然这厮除了那张脸被风吹日晒搓磨得粗糙,不曾暴露在外的身子确然也是白净有型,身上几乎一丝赘肉也无,尤其是闻言放下皂盒转过身来时,腰间线条轮廓以及说话时腹部紧实的肌肉清晰可见:“啊,娘胎里带的。”

谢岍抹把脸,把贴在额头前的头发撸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冲淋着水说:“我娘在家里生我时候,远在道观的我师父做了个梦,好像是和三清爷爷有关的梦吧——反正没听他详细说过,他觉得我和他有缘,本欲让他大徒弟收我入门,后来又知我身上有这块胎记,卜了一卦,就干脆直接收我入门啦。”

哎呀说到师承门宗,谢岍那股子得瑟劲压根遮不住:“你不知道,我师父七八十岁上收我,他最小徒孙当时的最小徒儿年纪都比我大出不少,下次若有机会你与我同回山门,定让你看看咱的排面有多大。”

须发尽白仙气飘飘斋醮时有资格着天仙洞衣的观首见了都要客客气气抱干坤礼问声小师叔好,更夸张点说,行在大周天下,只要三清门内侍奉爷爷的道士,见了谢岍几乎都是得恭敬给谢师叔谢小师祖行礼,谢岍辈分太大。

按照道门里对谢岍命格理数的推演,只有这样高的辈分地位才能压克住她命里那些净走极端背路的糟糕运数,极高极低相折冲,才算是能把她从那七零八碎糟糕透顶的阎王爷命盘里捞起来,让她在人间活成个人样。

姚佩云果然好奇问:“你师父收你,就不怕你个奶娃娃受不住那福份?”

“嘿嘿,”谢岍又抹一把脸上水珠,湿乎乎张口胡说:“谁让咱八字硬呢。”

水不是太烫了,姚佩云关上冷水坐进池子里,水没过肩膀,她看向谢岍,顽笑着问:“八字有多硬?”

“硬到刀枪号称无眼它都不敢往我身上招呼,跟我好你算跟对了,咱还命长,能一直陪着你。”谢岍关了竹管子的水迈着长腿坐进来,她往姚佩云身边一坐,好家伙,那修长劲瘦的大腿节子直接比姚佩云的肉肉腿长出恁老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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