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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柳万歪起头想了想:“啊,我只听那位黎将军喊那女军作舒什么,舒晴?好像是……”

不出所料,来的正是祁东军大帅帐下副将之一黎栗鄂,未免失礼於人,谢岍绕去自己歇的屋套了件外袍才来营厅。

“重佛!”进门就被黎栗鄂放下茶碗迎上来,先抱拳礼了,用力拍在谢岍右肩膀上:“可有差不多一年没见啦!怎么瞧着胖了呢。”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谢岍回个抱拳礼,只勾起嘴角笑的时候满身匪气扑面而来:“怎的一声不吭就突然跑来,我现让张勇波杀猪来得及么?”

黎栗鄂一摆手,眼神示意找个妥当的地方谈,嘴上风轻云淡说:“别提了,大帅让我奔肃里营公干,路上遇见点事,这不就顺道拐来你这里了。”

看来事情不简单。

“嗯呐,进屋说呗。”谢岍冲自己公务的独间抬抬下巴,姚丰收上前引路开门,黎栗鄂及其副手随姚丰收进屋。

随其后的谢岍在转身时,趁黎栗鄂不注意,抬起鼻孔朝停步身后那个做男装打扮的女子做了个猪鼻子闻东西的动作。

始终模样沉稳的舒晴一下子被逗笑,碍於厅里还有同行其他人,她忙捂住嘴把偷笑化成咳嗽来掩饰。

几个头头脑脑进里面谈话去了,几个心腹之人把守在里外,此前在厅里替营长捉笔的尉官已悉数退下,闲杂人等更是不得靠近营厅,谢岍亲兵负责端茶送水,丁俊给厅里一路奔波的诸特使军爷送来热糙茶和小油饢,唯独到舒晴跟前送的不一样。

碗里倒出来的是带着牛肉干的细奶茶,盘子里放的除了小油饢还有刚出锅的牛乳糕,味道散开那叫一个香嘞,不得不说,大柳营伙头班张勇波的名声真不是盖的。

这不是赤//裸//裸搞特殊么,舒晴叠声低低推辞着不敢接受,她平时在军里做文书,这次随行出来本就为人反对,若此刻还当着别人面这样奶茶奶糕地享受,指不定回去后要落什么话柄给人家指摘。

谁知道丁俊一清嗓子,用不高不低恰好让厅里其他人听见的声音,学着话说:“营长原话给我说,‘过会儿有事相求,招待你舒文事先吃好喝好了,还有,且只管让你舒文事踏实吃喝,要是谁觉着自己有本事能帮老子解决难处,那就尽管站出来,老子把他敬到眉头上’。”

嗯,这话不会有假,典型的谢二悍匪风格,可着祁东军里寻去吧,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敢这样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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