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常见是什么玩意,有关系么?就听谢岍若有所思说:“我就怕谢相会自作主张,给我定下别的什么有势力的高门贵女,好给他自己在朝廷里铺路,哎,你说要是谢相看不上七娘怎办?”
舒晴的认知明显受到了出其不意的重创,以至於尾音发颤,写字的手都下意识停了下来:“啊?”
“管他呢,我看上的人哪里轮得到他置喙,”谢岍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说:“七娘多好啊,多没眼光才会看不上她。”
“……真是够了,”舒晴一个哆嗦从脚趾头打到头发梢,指甲盖上都差点冒鸡皮疙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年底回祁东,你先想想怎么应付於营长吧。”
咱们谢营长洁身自好,从未游戏人间,人间却留着与营长有关的“孽债”,传说中债主名唤於冉冉,也是位一线带兵的女将领,更热闹的是谢岍对这件事的反应永远不在点上,任别人如何想把事往情感这方面给她点拨指导,这憨批总能轻而易举一句话歪奔出十万八千里让你所有心思功亏一篑。
“这个事它不算个事,”豪迈的谢营长豪迈地说:“跟男的干架也是干,跟女的干架也不是不行,容我回家跪个搓衣板报备一下就妥!”
为将领而率军者话说出口那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的,鉴於认识二十年时间以来舒晴从未见过谢二跪搓衣板的样子,当日下差时候舒晴就拽着谢岍手腕提出登门拜访老姚妹妹,其实就是为了看谢岍跪搓衣板。
结果还是被谢岍使出擒拿术里的挣脱技巧给逃脱,跑之前还扔下句让人听了恨不能一平底锹给她楔墙里的话:“文书就拜托你了!”
世界如此不公,有人要点灯熬油加班写公文,有人要回家抱着媳妇热炕头,舒晴只能对空挥舞着拳头诅咒谢二喝冷水塞牙。
策马跑在回家路上,冷风里掺杂着沙砾扑打在脸上手背上,疼得像小刀子割,马道上往来稀少谢岍吓马疾行,只要想到天黑了家里有人在等,或是厨屋里叮当声响,或是卧屋里有灯一盏,她心里就会暖暖的一片蕴帖。
没有亮灯也无妨,当她干一天活回到家里,有人软乎乎暖洋洋睡得正香,谢岍会抱抱那小软猪,还要再亲亲她,然后系上围裙去给小软猪做饭吃,等吃饭的时候,小软猪就会化身小话唠,扒拉着她胳膊滴里嘟噜说些上午出摊的经历。
相处时间虽短,谢岍却未猜错家里情况,但今天有些意外,马鞍卸下抱进上房屋扔门后,灶台上的大铁锅里炖着大骨头,香气从里面飘到当屋,厨房是热厨房,姚佩云并不在家,八仙桌上留有张纸条,姚佩云所写,所谓字如其人,那字体和她体型一样圆乎乎煞是可爱。
“在蒋嫂嫂家帮忙,你自己盛饭吃。”
自己家与骑兵队队正蒋思生家隔着四五条街,姚佩云跑他家帮什么忙,蒋思生他媳妇怎的了?谢岍溜达进厨屋,一掀锅盖立马被腾腾热气扑得拧起眉头,眼前模糊一片,她随意扇两下热气,皮糙肉厚不怕烫地直接下手撕块肉丢嘴里边嘶溜热气边咀嚼,肉炖是炖的烂乎乎,不过好像还没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