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姚佩云说:“卜词是什么?”
谢岍回忆片刻,说:“相貌端正是前缘,早年衣禄自安然,贵人接引鸿运路,夫妇团圆过百年。说白点,衣禄有余,荣华富贵,平安之命。”
姚佩云笑起来,佯嗔说:“你这十岁下山的假道士,卜卦准过么?”
“唔,”谢岍拿腔作势说:“贫道上一挂卜令兄前程,不久你哥果然升营副,我先说明一下,你哥的升迁权力可不在我,在祁东中军帅帐。”
姚佩云原本稍微沉重的心思被谢岍故意的说笑给微微打散,她跟着低声顽笑说:“那你就没给自己算算,你何时能穿上件新大褂?”
这家伙一个月得朝廷五两饷银,钱却都攒着不知道要做什么,私下穿的衣裳就几件道袍大褂,还没一件上不带补丁,整天洗脏的穿净的,节俭得都有些对不起“谢”这个豪横的姓。
谢岍嘚嘚瑟瑟说:“我这叫善易者不卜,你没听说过么。”
“什么?”
谢岍说着话,熟门熟路从自己被子里钻过来:“道法自然,唯憾不善易者而常卜,而不明道理,慈悲慈悲。”
“你肩膀,”姚佩云帮拱过来的人盖盖被子,及时提醒说:“小心你肩膀。”
“不碍事,只是亲亲而已,你又不让我做别的。”谢岍一下下轻啄女子那不笑也似在笑的微翘嘴角,以及下巴上那颗小小的朱砂痣,她用满腔子爱怜与珍惜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子,岂容他人质疑半句。
“谢岍,好痒的……”姚佩云被谢岍轻轻含住耳垂,痒痒得笑起来,想推她又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扯疼这家伙后背上的淤青。
“姚佩云,姚佩云呐,”谢岍着魔了似地呢喃女子姓名,抓住她的手将那微凉的掌心贴上自己滚烫的心口,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缠绵:“我他妈真的好喜欢你,也是真的好爱你……”
这爱不知从何而来,强势又霸道,轻而易举占据她一颗心不说,甚至渗透进了骨子里。
这个瞬间,姚佩云觉得自己那颗悬在半空饱经风吹日晒霜雪催的心,被人妥善又小心地捧进手心,稳稳实实护在了怀里,珍重得像对待自己的性命。
“……谢岍,谢岍,”姚佩云再一次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手心之下那颗心脏的热烈跳动,这一回,她难忍心中滚烫,微颤的指尖顺着衣襟摸索向侧边衣带,鼓起勇气回应着亲吻上同样有些微微颤抖的唇角,然后是温暖柔软的唇,呼吸与心跳一起凌乱起来:“我想……你,你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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