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前两位团副和於冉冉纷纷投来目光,神色各异,两位团副两脸迷茫,最是泰山崩於眼前也仍能沉静稳定的於营长单侧眼尾快不可察地抽眯了一下。
“……”瞧清楚地上所跪之人相貌后於冉冉暗暗松口气,险些以为是谢二这个爱捅马蜂窝的家伙又把她精心布置下去的钉子给顺手拔了——谢二这种操作毕竟有前车之鉴,於营长说话口吻淡定如常:“这是怎么个事。”
到哪儿都不眼生的谢岍过来给自己倒碗糙茶喝,边喝边把抓获此人的过程简单告诉在场几位。
当是时谢岍带兵从那条路上经过,等待前方商队车辆交汇时,谢岍无意间和不远处人群里一个怀抱小包袱的中年男人来了个四目相对,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和确凿证据,只是觉得这男人不对劲,谢岍当机立断就把人给抓了。
找个四野空旷八面通风的没人地儿把人扒光了往树上一绑,老实男人喊着冤枉吓到哆嗦直哭,谢岍也不多说其他,点个小火堆在旁取暖歇息,让这相貌老实敦厚的瘦小男人多感受两刻锺西大原的冬风吹鸡鸡到底他妈的有多爽后,男人知道啥撂啥全给招了。
说是有人花钱雇他把那条路多走几遍,记录下多久遇见趟甲胄巡逻以及巡逻队装备和人数规格,仅此而已,雇主他不认识,也没见过具体相貌,只描述出来个轮廓,但是他头前收的定钱已经报出来了,谢岍虽然嚣张到敢不顾祁东军规路上看谁不对劲不凭证据就抓人审讯,但她还没胆大妄为到带兵在人家甘吾营的五溪地界上大摇大摆搜家。
对,这个跟谢岍对视一眼就被抓的倒霉蛋是五溪人。
多亏三清爷爷保佑,让谢岍这傻有傻福的憨批货遇到的大多都是心胸宽阔容人容事的同袍,於冉冉既没有觉着被抢了风头下面子,也没有记恨谢岍在自己地盘上嚣张跋扈,她二话没说点人来按照谢营长的意思去跟这件事,然后又亲自审问了那被抓的倒霉蛋。
果然是那帮劫匪的触角再次伸出来,嘿,主动撞刀尖上的猎物那还能轻易给他放跑么,於冉冉召集来营中几位重要部下,关上门和其他三部人物将此事计划部署,谢岍顺道在甘吾蹭了中晚两顿饭,向晚十分才鼓着肚皮心满意足带兵离开。
祁东疆域收复后而被彻底划归祁东管辖的西大原特点之一就是地广人稀,若诉诸战事则必旷日持久,然而当时西大原情况之乱复杂无比,不仅有暂退过燕勒山的外患虎视眈眈,西大原内部也是天灾人祸,患事百出百业俱废民不聊生,朝廷根本派不来能治理的官员。
为此祁东军大帅谢斛主张以军镇代文治,把战备力量一流的大柳营、甘吾营、些平团和第三五九团分别派到望春、五溪、杀虎口和留春这四座挨着燕勒山的最乱的城池,在重要的边防线上呈大弧形相望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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