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岍低头咬她那戳自己的手指,哑哑着嗓子说:“要开光的么?”
姚佩云极快收手,躲着咬窃窃笑问:“以前常听人说开光开光,而且开过光的东西都卖特别贵,可到底啥是开光嘛,开过光的就真的特别厉害?”
“还行吧,”谢岍用浅显易懂的话说:“开光就搁日头底下见见光,讨个吉祥如意的说法罢了,别的好像也没啥大不了。”
被窗外日光洒落在脸上的姚佩云彻底笑起来,往窗边努努嘴说:“那我现在不就是在开光?”
“对啊,”谢岍把人揽回来,说:“你就是家里吉祥如意的大宝贝嘛。”
姚佩云玩心忽起,学着谢岍偶尔露出来的家乡口音说:“咦,说话这腻歪,你可真是要僯死个人。”
“就是要腻歪,你管我。”因行军打仗而彻底断了月信的人大概是被换成了一月来一次叛逆,听罢姚佩云的调笑后谢岍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样开始叨叨各种腻歪话。
什么心肝宝贝甜心蜜饯儿,直听得姚佩云头皮阵阵发麻,最后赶紧捏谢岍的嘴岔话题说:“那天还骗我说什么出城打兔子抓蛇,其实就是带兵跟人干仗去了,对吧?”
“媳妇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谢岍清清嗓子,说话腔调还带着笑意,说:“还是之前跟你聊过的那股子劫匪,这不商队都走了嘛,又赶上大雪封路,多好的围剿机会是吧,你官人就带人把他们全剿喽。”
热血儿女沙场事,姚佩云已经猜到了谢岍今日有些反常的原因,只能抱她更紧几分。
沉默片刻,她用指腹挲摸着谢岍紧实的后背,短时间内想不到其他办法安慰,只能多引这家伙多说几句话:“你第一次上战场时害怕么?”
“第一次打仗啊,”谢岍煽动着两把小刷子般的黑长睫,想了想说:“第一次上战场大约是十三四岁吧,跟着大哥,他说‘往前冲,不要怕,刀剑来了哥替你挡’,嘿,那时候也傻,真就不知道怕,后来每次一开仗我就跟窜天猴似的,傻大胆举着刀往前冲,十八部秃子也可乐人,他们看见我傻冒往前冲,竟然也没人敢来伤我,”
“搞得我真以为自己得真人保佑,有什么金锺罩铁布衫护体,”说到这里谢岍再次笑出声来,胸腔都跟着有些轻微振动:“后来才知道哪里是有什么金锺罩铁布衫,完全是弓//弩那边有个小个子从头到尾提着弓在给我护航,对啦,那大冤种就是郁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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