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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於冉冉的话,谢岍分明感觉自己胳膊也在一节节地疼,收拾着烫头发的家伙什纳闷儿说:“到底谁教给她下这样的狠手啊,莫非是老姚?”

“老姚最狠无非一巴掌拍碎对手天灵盖,”於冉冉扒拉扒拉自己满头卷,公正而客观说:“他才不会想着把人胳膊一拧几截。”

“真是长本事了,等遇见下个倒霉蛋被拧胳膊,老子定要去看看她是如何……”谢岍的话突然停了。

等等。

某人心里忽然生出种微妙的危机感,你说下个倒霉蛋,会不会就是她自己呢?

身在祁东的姚佩云才没那个功夫琢磨究竟要怎么处理谢岍对她进行人身欺骗和情感欺骗的事,她和大帅夫人一起在忙军中女眷农耕桑植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祁东相对其他地区而言属於条件艰苦的边塞,实则祁东地势高,日照充足而土壤肥沃,有着得天独厚的种植优势,祁东军自己开荒种地,老少家属们也都没闲着,最近是种棉花的好时候。

而自从开始跟着大帅夫人投身各种事宜,譬如在亲眼目睹了耕种、加工、售卖等一系列环环相扣的事后,姚佩云简直打开了某扇新世界大门,由衷地感叹有钱人原来都玩得这么快乐!她以前还自己苦哈哈开铺子单干,却原来做大老板更爽更有趣!

看见姚佩云喜欢跟着自己学事做,而且整天干劲十足,大帅夫人也是觉得高兴而欣慰,每次和谢斛提起七娘时大帅夫人也是越说越喜欢,而谢斛的反应却有些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他的态度说不上高兴,却也说不上不高兴,大帅是有点矛盾在身上。

相比於大帅的矛盾,云芽和她娘一样非常喜欢七娘姨姨,她经常缠着七娘姨姨玩。

这天下雨了,细雨蒙蒙,哥哥在学堂念书,有亲戚从汴都来家里做客,爹爹明明在家,却说自己不在家,只有娘亲一个人在前面招待客人,云芽觉得无聊,跑来找七娘姨姨玩耍。

姚佩云正在院带厨房里琢磨新式零嘴吃,土豆皮都还还没刮完,云芽独自一人蹦蹦跳跳进来,头上两个小羊角甩啊甩,腰带上的那串银铃响得格外欢快,“姨姨在做什么好次哒?”

“姨姨做个新吃法的土豆片,”姚佩云抆抆手,抽来条干净毛巾给小丫头抆去身上落的那层朦朦湿意,说:“不是来亲戚了么,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啦?”

大帅府最近频繁有远方来客拜访,听说还都是谢家亲戚,姚佩云这种身份尴尬的人更是不会多嘴多舌去乱问什么。

云芽谢过姚佩云帮自己抆衣服,拉把马扎来坐到姚佩云对面自告奋勇帮忙刮土豆皮,说:“我不喜欢那些亲戚。”

“为什么?”姚佩云用竹筷的棱飞快刮着皮。

云芽有样学样拿竹筷棱用力戳着土豆,想了想,说:“我感觉他们都不喜欢我,他们只喜欢哥哥,我都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只和娘亲聊哥哥。”

姚佩云惊讶地说:“啊,竟然会有人不喜欢云芽吗?他们一定是眼睛不好看不清楚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