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是,族谱也重新写了,坟头也高规格地起了,那谢岍这一支它是不是就不能空着?谢氏家族诺大,不能眼睁睁看着年节上没人给谢岍上香不是,更不能让谢岍这脉绝后不是,所以你看这过继的事宜,是不是就该尽早安排上啦?
更何况那追封圣旨上不是说了爵位世袭罔替嘛,这样好的入朝机会谢氏怎能轻易放过你说是吧?都是为咱们谢氏好!
不要脸的人你可能不想见识,但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人可以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还不都是‘世袭罔替’那四个字闹的,”大帅夫人感慨良多,说:“我们家佛狸出生入死搏来的家业,他们凭什么觊觎?就算佛狸如今不在,她屋里头也是你说了算,姐姐就是来给你通个气,回头若是实在不得不见那些人,你绝对不能松口过继!”
姚佩云的文牒上在谢岍军户上,如今已经被朝廷公开默认为定国公的未亡人——毕竟之前追封圣旨下到祁东,谢斛都是让姚佩云出面接的,更别提在博怀谢氏给谢岍新写好的族谱里,谢国公配偶栏里写的都是“姚氏”两个字,在当事人及谢斛夫妇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些人真是无耻至极!
“姐姐,”姚佩云勾勾嘴角笑了笑,平静说:“其实我已经记不起来上次最后见面时,谢岍给我说的话都是什么话了。”
第三十五章
你说谢岍这家伙跟她哥谢斛以及石起那帮人在密谋什么呢,又是摔崖又是失踪,折腾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屍,甚至惊动朝廷下追封和恩赏,整这么大动静出来,她总不会就是为了带着於冉冉去犁原打铁捡破烂,体验边部生活感受异域风情吧。
怎么说呢,事实上谢岍就是去过边部百姓的生活了啊,她不仅盘下个生意平平的打铁铺,入不敷出整天得靠於冉冉捡破烂补贴家用,她还空手套白狼不要脸地跟人家当地百姓换了几只羊来养。
她另又整了三五只母鸡以及一只鹅养,据於冉冉观察,谢岍养鸡纯属是为了吃鸡蛋,养鹅纯属是为了没事的时候逗鸡跟鹅打架,不过这几个月来於冉冉没见鹅跟鸡打架,倒是见过那半大的小鹅追着谢岍满后院跑过。
谢岍这个人,可神奇了。
别说在他人看来於冉冉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惨遭三千斤猪油蒙心,一念之差喜欢上谢岍这头驴玩意,实际上从任何一个正常人角度来看,谢岍都是个非常招人喜欢的存在,谢斛曾一眼看透事物本质,把老妹身上这人见人爱的特质归结在了谢岍那人生头十年的道门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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